此次,沉寂了一年之久的流凰令,在今早居然被發現在死屍堆裏,立時驚得一波又一波的江湖人立時趕往乾陽,期冀能夠搶取,探聽流凰公子的下落。
一時,雲家小姐不潔,黑衣殺手,左相的綠帽子……種種謠言,倒是無人問津了。
但是還是有人放在心裏。
看著手裏的奏折,皇帝的眉頭皺得緊,昨夜死在街上的殺手,被查出是司徒井然的人,而且居然還從他們身上搜出了一枚流凰令。朝廷命官和江湖人士勾結,已經犯了大忌。居然還是刺殺左相之女,司徒井然意欲何為?要反了不成!
半個月前,司徒井然被人匿名舉報,涉嫌私吞江北巨額賑災款,雖然現在還沒有定案,但十之八九,他是參與的了。他是二皇子寧冉的幕僚。而寧冉,是嫡子黨,唯五皇子寧肖馬首是瞻。
嫡子黨……
寧誌茂以手撐頭,眼神微微有些渙散,心下暗忖事情沒有表麵那麽簡單。要知道,左相柳之孝的夫人徐氏,正是現今徐皇後的親妹妹。而柳之孝,也是嫡子黨。是什麽事,能讓兩個嫡子黨的重臣,結下如此大的仇怨呢?
他不由又想起了賑災款一事。
……莫不是柳之效也參與了貪汙一事?他們之間起了內訌,要滅口?
寧誌茂咋舌,不想往下再想了。不過,這還不是最叫他頭疼的,暫且交給下麵的人頭疼去吧,他還有更頭疼的!
他抬眼,望著跪在台階下的幾名太傅儒臣,齊齊諫言,言是保全皇家清譽,懇請他下道口諭,為九皇子納妾。按理,不過是皇子納妾罷了,哪裏用得著驚動旁人。隻不過,寧止納妾,非同小可。
雲家幺女不潔,滿朝的流言蜚語,正主兒寧止卻無動靜,憑白惹得有心人做文章,笑話皇族無能。他這個為人父、為人君者,實在看不過去。眼下納妾,倒也不失為一個轉移視線、保全皇家清譽的好辦法。他心下暗忖,又問道,“眾愛卿說的有理,可是要納誰家的女子?”
正中下懷。
聞言,汪太傅忙不迭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道,“按年歲和身份,臣等篩選了幾名尚在閨中的小姐,品德容貌,甚是不錯。”
“哦?說來聽聽。”
“有三位小姐,分別是左相柳之效家的二小姐柳思月,年十六,性格溫婉賢淑。吏部侍郎司徒井然家的五小姐司徒柔,年十七,容姿秀麗。以及鄭太傅家的小女兒,年十七,有才女之名。”
“名額倒是不少,家世也不錯,可是誰願意做妾?”寧誌茂眉頭微蹙,一時不由有些恨先帝過早定下了寧止和雲七夜的婚事。本以為靠聯姻可以牽製些雲家,卻不想竟會是如此局麵。
現而今,雲家富可敵國,也摻雜在了朝中各方勢力之中,盤根錯節,不容撼動。所以,他更不能輕易廢掉雲家幺女的皇子妃之位,可也不想坐以待斃,受這窩囊氣。
汪太傅開口,慢條斯理道,言之鑿鑿,“妾,也不過是暫時的。等風聲過去了,到時再尋個由頭,抬為平妻,倒也不算委屈。”
有道理。
但也是隱忍的無奈之法。
寧誌茂不由一聲冷哼,黃袍下的十指,漸漸握成了拳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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