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他,雲七夜不言語。隻知道身後的劍刃,朝後抽離了幾許。
見雲七夜不搭理,赫連雪忍不住問道,“姑娘是院裏的什麽人?”
“丫鬟。”她答得想當利索。
丫鬟?看她一身紅衣華服,這用度氣質,赫連雪顯然不信,不由揶揄道,“隻是個丫鬟?我看不像。”
“嗬。”雲七夜擺擺手,訕訕笑了,“英雄,您太看得起我了。”
“不會,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嗤……”冷不防,肩上的傷口又開始作痛,赫連雪倒抽一口涼氣,該死的秦宜,居然下此賊手,他要咒他千千萬萬遍!
他麵有不鬱,不期然又想起了寧止,又忍不住皺眉,這病秧子,一把破扇子,居然被他使得如此霸道狠辣。若是他身體安康無恙,那絕對是個強勁的對手了。呿,還真是朵兒瑰麗的奇葩,能耐的,咋不去參加武林大會!
他的思緒又有些飄了,從武林大會想到了流凰公子。是啊,這些人再怎麽樣,也沒有流凰那廝毒辣。那小子,莫說是惹毛他了,哪怕一個字不順他的意,他可以皮笑肉不笑地毒死一城的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男女老少,婦孺小孩,阿貓阿狗,甚至螞蟻小鳥,一個活口也不給留。
他哼哼,替自己做總結,總而言之,秦宜、寧止、流凰……他們都是壞人,可憐他這個老好人,無辜可憐,受此磨難!
憤憤不平地想著,赫連雪忙不迭又吞下一顆藥丸,正了正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噎!
他抬頭,但見前麵的雲七夜,紅衣襯得她脖頸間的肌膚嫩白似雪,夜來風起,她穿的單薄,衣袖翩翩,但全然無蕭瑟之意。
“敢問姑娘芳名?在下定當銘記帶路之恩。”欠什麽都行,反正欠了也不還!但是,不能欠人情!
雲七夜汗流浹背了。別,英雄你千萬別記!要是叫寧止知道了,還不拔了她的細皮?她無所謂地擺擺手,“嗬,英雄說笑了,不就是帶個路嗎?小事一樁,小事一樁。”笑得幹,她不著痕跡地擦了把額上的冷汗,決定撒謊,“至於這個芳名,我叫桂花。”
“桂花?”赫連雪咂摸著這個名字,覺得有點土了吧唧兒的,正欲開口說話,突然臉色一變,壓低聲音道,“有人。”
話音落下沒一會兒,一記大喊驚了雲七夜一大跳,“皇子妃!皇子妃!”
冷汗如泉湧,都不用黑衣人再問,她的身份已然被陳管家暴露了。她慢騰騰地轉過身來,那位黑衣好漢“唰”的一下,身影一晃,已然消失不見。長長的小道上,唯留她一人。
頭頂上,一顆參天的桐樹,枝繁葉茂,透過層層樹葉,那道灼人的視線,幾乎能射穿她的後腦勺。
樹上,赫連雪望著樹下的女子,扯唇笑了,皇子妃?
原來她就是最近火遍蒼流的雲七夜啊。嘖嘖嘖嘖,就是她嫁給了寧止?
這兩人,哎,真是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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