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原本軟綿的幹花,此刻好似一枚銳利的鐵錐,帶著破風聲,直直朝雲七夜的麵頰襲去!
雲七夜彎腰,恰好撿拾那塊掉在地上的帕子。幾乎同一瞬,那枚幹花帶著風聲,銳利地擦過她的身畔,勢如破竹般擊破了遠處的窗紙!
“啊!”窗外,頃刻響起一聲痛呼!
彎著身,雲七夜麵色微動,原來寧止的功夫……不弱,是她小看他了。
聽見那聲慘叫,寧止唇角含笑,下一瞬,隻聞“嘩啦”水響,飛揚起無數水花。精壯的身軀在一片水花中迅速出水,男子利落地抓起一旁的衣衫,翻揚一轉,錦袍披身,不消片刻便係好了扣子。五指一動,絲線出手,伸手一個旋轉,將之捆紮成發髻。一係列動作快如閃電,一氣嗬成!
待雲七夜撿起汗帕,寧止已然鬼魅般地坐在了對麵的椅上,鬥篷加身,他麵上和發上的水滴貼著弧線落下,平添了一層妖嬈。熒熒燈光下,男子的周身好似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澤,襯得整個人朦朧悠遠。波光流轉,那張俊削的臉完美的好像一個夢,一個用力一吹,便能吹散的夢。
看著,雲七夜不由暗讚一聲,幾許晚風透窗而入,吹得寧止衣袖飄然,恍如謫仙,飄飄然欲乘風歸去。她摸了摸鼻子,不曉得他要是脫了衣衫,赤身裸那啥的樣子會不會也這麽飄逸?哦,就像方才在浴桶裏那般。
察覺到雲七夜那緊隨於身的目光,寧止眉角微抽,下意識地攏了攏衣領,待確定衣衫穿的完整後,他意味深長地睨了雲七夜一眼,“你的汗帕,掉的很是時候,當然……撿的也很是時候。”
雲七夜茫然地看著寧止,不明所以。
人不可貌相,還是那臉呆傻相。不過內裏,可壞透了。思及此,寧止伸手摸了摸自己微揚的唇角,詫異自己居然在笑。
“寧止,不想死的話,交出真的流凰令來!”門外,一聲尖利的怒喝,三名黑衣人迅速衝進了內室,揮劍直指寧止。其中一人的麵頰上,赫然一道傷口,鮮血潺潺,顯然是被方才那枚幹花擲中了。
中原四國,尤其在蒼流,很多人忌憚寧止,但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怕他。身在草莽,他們這些江湖人,最看不慣為官為富者,皇子貴胄又能如何,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
瞧,都敢直呼寧止的名諱了。雲七夜抽氣,迅速退到了一旁的牆壁上,瞪大眼睛看著那三人手裏的刀劍,麵露膽怯。秦宜和那些護衛哪裏去了?堂堂九殿下的別院,怎能允許這幾個名不見經傳的江湖小賊來去自如?最要緊的是,還連累到了她……
她眼珠微轉,猛地反應了過來,拜她和寧止所賜,現在的別院,已經非同往日,可謂是波濤暗湧,危險四伏。流凰令現世,聚在乾陽的江湖人士已經躍躍欲試,寧止不怕死地散出流凰在別院的謠言,她接著不知死活地拆了門牆上的暗護侍衛。現而今,隻要功夫中等,短時間內,都可以闖進別院。
“寧止,流凰公子和流凰令在哪裏?!”那三人欺近,這才發現角落裏還有個女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