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之時,帝都的天氣漸進炎熱了起來,烈日蟬鳴,委實叫人難忍如此酷暑。與此同時,朝中卻是風雨大作,權利更迭,諸多尖銳直指徐家。
皇族家宴後三日,大將軍姚炳上書,揭發護國公徐昌私下招兵買馬,意圖謀反,整個蒼流震驚。遠不止此,其後短短半月,數人密告徐家上下賣官鬻爵,貪汙受賄。
此等臣下,皇上當即龍顏大怒,將一係列事情交與吏部調查,務必追根問底。數日取證,徐氏一族的罪行昭然若揭,甚至還揪出了一批惟徐家馬首是瞻,作亂官場商界的汙吏奸商。
眼看徐家諸多惡性大白於天下,大多數人都以為皇上會念在徐皇後的麵子上手下留情,卻不想一名追隨了徐皇後多年的嬤嬤唯恐徐家獲罪後殃及池魚,索性於昨日麵聖,告發了徐皇後曆年的惡行。
按她所言,徐皇後的罪行罄竹難書,這些年來時常暗裏欺淩妃嬪宮人,其手段之狠,聞者無不驚愕。更甚的是,她還說出了九殿下母妃的真正死因,不是世人所知的病薨,而是徐皇後暗裏下了數年的藏霜。
隻此,局勢逆轉,徐家回天乏力。
……
如此風雲突變,前後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風光了數十載的徐家樹倒彌孫散,以徐昌為首的二十四名本家鋃鐺入獄,徐皇後被迫交出鳳印,暫入冷宮,皇後之位名存實亡。
如此種種,天下嘩然!
此一月,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無外乎徐家失勢,順帶著便是九殿下。以他的脾性,斷斷饒不過徐皇後!如此惡毒的女人,定要之付出代價才是!
然而,眼看都過了好些時日了,卻也不見九殿下有任何動靜。非但如此,他還以身體不適為由,足有一個月不出門,不上朝,不見客,兀自靜居別院,不問世事。
如此態勢,反倒叫那些天天關注此事的王公百姓摸不著頭腦了。一時,朝堂酒肆,小道茶樓,各種各樣的猜測生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三皇子急了,“老六,你說九皇弟這是什麽招兒?他別院裏守衛森嚴,探子壓根弄不出情報來!倒是叫我有些毛骨悚然了,他想要幹什麽?我從來沒這麽納悶過,你說這小子窩在別院裏幹什麽?!”
百無顧忌,說書人正興奮,“鏘鏘,眾位客官且聽我說!依我看啊,雖然九殿下表麵不動聲色,但是他暗裏肯定有行動!不信啊?誒誒,難道你們沒聽過按兵不動嗎?指不定九殿下明天突然行動了呢!嘿嘿,嚇死你們!”
滿是墨香的書院,書生搖頭歎息,“哎,今年是我第三次落榜了……啊?你問我這和九殿下一事有啥子關係?那關係可大了去了!都是文人,我當然曉得九殿下失意的感覺啦!你不覺得九殿下此舉是一種無言的抗議嗎?又或者是……一種無言的哀愁?誒,你別走啊!你想想嘛,要是你突然得知自己娘親真正的死因,你還有啥子心情出門嘛?當然是窩在家裏失意咯!要不然你說說,九殿下在別院裏幹什麽?難不成生孩子?……那更不可能的嘛!這普天之下,哪個不知道九殿下他身子虛,他……”
“莫論國事!”驀地,一名書生起身叱喝,“你曉不曉得莫論國事?如此肆意妄為的言論,孫超你想再落榜不成?”
聞言,孫超不服氣地反駁,“九殿下身子虛,這也算國事?”
斜眼,另外一名書生嘲諷,“你小子是白癡還是傻子?九殿下虛不虛,你用過怎的?真是可笑了,如此大言不慚的話,要是叫人聽去了,直接把你小子打得身子發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