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後回道:“熊和魚掌不可兼得,總要有所舍。”
我低頭看著棋子,堅定地說:“如果無憂非要兼得不可呢?”
他將棋盤上的一子撤掉,瞬間變了局勢,我的棋子占了上風,然後他說道:“那父皇隻能盡力讓琉璃得償所願。”
我給他倒了一杯茶問道:“父皇,這宮中人口稀薄,父皇已過不惑之年,卻隻有三個女兒,不知父皇做何打算。”
他笑著說:“這話也隻有你敢這麽跟朕說了。”
我也笑著回道:“無憂不是八年前的稚嫩孩童,敢這麽問,自然也是有底氣的,畢竟母後給無憂留了免死金牌。”
他思考了一會,問道:“無憂對這江山可感興趣?”
我幹脆利落地回道:“沒有,太累。”
他又沉默了一會,才說:“父皇知道了,不過這聖旨已下,接待各國使臣的事宜無憂還是要好好做的。”
“兒臣明白。”我回道。
雖然我接了聖旨會有一堆麻煩,但不接聖旨的麻煩就更多了。
首先是各國使臣會覺得你看不起他們,這是打臉的行為,會破壞國與國的邦交,到時候再有惹是生非之人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父皇都保不了我。
二來,公然抗旨,這免死金牌估計要請出來了,不然打的便是皇帝的臉麵,依皇上現在的態度放在平時還好,這等關頭不處置抗旨之人會在他國使臣麵前失了威嚴,琉璃國國防就要存在隱患了。
想必皇上也是認定大臣們能想明白這一點,即使想不明白他也能讓他們明白,才做了這麽快下聖旨的決定。
現在的局麵即使那些老家夥再不情願,最後也隻能塞進來一個人跟我一起,這或許才是他們跪在禦書房門口的真正目的。
轉念一想,其實接下聖旨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有了光明正大出宮的理由。
父皇站起身說:“時辰不早了,父皇要回去處理公務。接待使臣一事無憂盡快上手安排諸事,不懂的來禦書房問父皇。”
我站起身回道:“父皇來長樂宮用膳時,琉璃再問也是一樣。”
他轉身朝門外走去並說:“那朕或者琉璃忙的沒空在一起用膳了,琉璃該當如何?”
我跟著他向門口走去,聽他這話音我突然摸不準他的想法,剛剛我回了對江山沒興趣他為何還讓我去禦書房?
雖說琉璃國沒有後宮女子不得幹政的明文規定,但這禦書房除了母後應該也沒有女子進去與他商討政事了。
難道真的要把我當成女太子培養嗎?那他又為何突然下這個決定呢?
我心中有很多疑問和不解,但聽著他那雖是疑問卻透露著不可置疑的話,我審時度勢後回道:“兒臣知道了。”
一問一答中也走到了院中,鄭公公見他出來連忙迎上,他說道:“擺駕回宮”。
“兒臣恭送父皇。”“奴婢恭送皇上。”
但他即將跨出長樂宮時,又回頭對我說:“這後宮惹了無憂的人,無憂處置了便是,朕授你先斬後奏,與皇後同等管理六宮之權。”
此言既聖旨後再次掀起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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