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撇過去的小臉被顧曉東不懷好意的扳正,她不著痕跡的將一雙小手抵在他的胸前。
“阿嚏。”她心急之下,佯裝打了個噴嚏,顧曉東遂本能的將身子向後拗。
冷凝揉著鼻子,眼底閃爍著狡黠的芒,說,“不好意思……阿嚏。”這次是真打了個噴嚏。
顧曉東皺起了眉頭,眉宇之間是淡淡的心疼,他又脫下身上的大外套搭在冷凝的肩上。
“天這麽冷,你以後出來就多穿點。”他說完,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原本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冷凝,此時看起來特像……一隻披著大衣的粽子。
她悠閑的揚起嘴角,笑的乖巧,腳步卻不動聲色地微微後退。
“趕緊上去吧,免得感冒加重了。”他說。
冷凝點頭,說,“那你路上小心。”
“嗯,晚安。”
冷凝轉身,嘴角噙著一抹古怪得意的笑,腳步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不急不緩的上樓去了。
顧曉東一直揚著頭,直到他看見某扇窗戶亮起了燈光,才有了回去的念頭。
“阿嚏。”他開車門時,突然鼻子發癢,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他連忙躲進車內,將暖氣開足,倚靠在座椅裏,手指捏著隱隱作痛的眉心緩和了好一會兒才發動引擎離開。
…………
翌日早晨。
冷凝悠悠轉醒,坐起身來,擁著被子發呆。
一陣嗡嗡的聲音傳來,她如蝸牛一般慢動作扭頭,看到手機正在床頭櫃上震動。
是方佳怡打來的電話。
她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有氣無力的道,“喂。”
那頭兒方佳怡咋咋呼呼的說,“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冷凝萎靡的精神被方佳怡這麽“嗷”一嗓子就給喊抖擻了。
“一大清早的你鬼叫什麽,什麽怎麽辦?”冷凝捏著眉心,表情有些崩潰。
她再一次想到了那句經典名人名言——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方佳怡就是她豬一樣的隊友,坑你一點沒商量。
方佳怡在電話裏說,“你猜我早上起床之後去廁所,從鏡子裏看到了什麽?”
冷凝冷冷的哼笑一聲,目光幽幽,語調也幽幽,她說,“難不成是見到鬼了,還是一大色鬼?”
“去你的。”方佳怡翻了個白眼,接著又說,“那比在鏡子裏看到一隻鬼還驚悚。”
“那不成是兩三隻鬼?”
“鬼你個大頭鬼啊。”方佳怡又是“嗷”一嗓子,“我說咱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你作為我最好的沒有之一的姐妹在我受驚之後說中涼話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冷凝一聽,受精?果然比見了鬼還驚悚。
於是她忙得問,“誰讓你受精了?”
方佳怡在電話這頭兒愣愣地反應了片刻,突然琢磨過味兒來,頓時爆了句粗口,“滾你丫的,誰都不能讓老娘受精,老娘天生不孕不育行了吧?”
冷凝就在電話那頭兒豎著小爪子掩著血盆大口笑,她說,“你丫嘴真是毒啊,連刻薄自己都刻薄的這麽掏心窩子。”
方佳怡被她氣樂了,哼哼唧唧的笑著說,“你就損吧你,我其實就是想告訴你,我從鏡子裏看到我長出來一根白頭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