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人折騰死了,倒是線索斷了,皇帝找不到真凶,晟王爺還要繼續背黑鍋……
這種燙手山芋,誰敢接。
可是,楊廉之等人都在看他。
這群沒義氣的老棒槌!
孔閣老心裏暗啐了一口,隻能硬著頭皮拱手道:“陛下,這人是已經過慎刑司審訊過了吧?微臣看他身體底子一般,刑訊上實在不宜操之過急,是否緩一緩?”
皇帝冷笑一聲,未置可否。
孔閣老後背忽的就冒了一層汗,但也隻能是硬撐著,不動如山的站著。
蕭樾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這麽一來,本王和母後還有皇後娘娘,豈不都還要被人戳脊梁骨?”
孔閣老咬著牙,低垂著眼眸,反正死活不肯接這差事。
皇帝是有意為難,並不表態。
最後,還是蕭樾主動側目看向了他道:“既然沒人肯接,那就臣弟來審?”
皇帝冷冷的道:“你能撬開他的嘴,自是最好不過。”
“臣弟可沒這個把握。”蕭樾一笑,麵上表情卻仍閑適,一派輕鬆,他靠在椅背上,姿態有些慵懶。
小金子趴在地上,艱難的仰著頭看他,看著他眸中沉如夜色一般深不見底的暗色,卻隻覺得脊背僵硬,渾身發冷。
蕭樾忖了片刻,卻沒再問詢,反而突然轉頭問武曇:“你喜歡聽曲子麽?”
別說其他人了?就是武曇——
都被他這突然一問給問愣了。
一抬眸,對上他盈盈而動的眸光,勉為其難的回了句:“還行吧。”
“現成的材料,本王叫人給你做個撥浪鼓玩兒吧?”蕭樾就甚是愉悅的樣子,重新移回了視線,看向下麵匍匐的小金子,一揮手:“看看他身上哪裏還有好皮,給本王剝兩片下來,既然他的舌頭不想說真話,還不了本王的公道和清白,那就從他身上取點東西,聽聽聲兒也是好的。”
他帶來的兩個暗衛,立刻就幾步奔上前去,按住小金子就將他上衣剝了,居然真的開始在他身上找沒被鞭笞出傷痕的地方。
武曇低呼一聲,雙手捂住臉,和沉櫻齊刷刷的一起背轉了身去。
“王爺!這裏是京城……”楊廉之本來是被蕭樾前麵看似戲謔的言語聽愣了,見他居然是來真的,當場震驚,連忙站出來勸阻。
雖說就算下麵的衙門拷問犯人,偶爾也會用些非常手段,可那畢竟都是關在暗牢裏幹的營生。
現在在這宮裏,還當著皇帝太後的麵,要是動了這樣殘忍的私刑泄憤——
在場這麽多人看著,回頭傳出去,百姓們該怎麽想?
皇帝的臉色也不好看,可是咬著牙,居然沒做聲。
蕭樾卻壓根隻當沒聽見楊廉之的話,仍是氣定神閑道:“回頭找個好點的工匠,做漂亮點,過幾天等他身上別的地方的皮肉長好了,再接著給本王剝,見者有份……到時候給在坐的每人都送一個?”
他的語氣,像極了閑聊時候的調侃,要不是那暗衛已經拔了旁邊侍衛的佩刀,抓著在小金子背上劃出了圓弧形的血口子,每個人都會隻當他是開玩笑的。
“啊……”小金子的慘叫聲震天。
其實他受了一整天的刑,這時候被劃兩刀,已經麻木到不至於感覺到怎樣劇烈的疼痛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