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就是這個宮女是個高手,可以用內力直接將長劍推進何大小姐的身體裏。
何夫人哭得肝腸寸斷,聽了這話又懵了,隻渾身虛軟的癱在他懷裏,揪著他的衣襟繼續哭:“我的瑾兒,還我的瑾兒……”
哭著就再度虛弱,陷入神誌不清的狀態。
何敬忠上前幫忙扶住了她,臉上也是憤怒又悲戚的神色,隻跟皇帝和何皇後請罪:“皇上、娘娘,內子是傷心過度,失儀之處還請皇上和娘娘莫怪。”
要說恨,他也恨,他如花似玉好好的一個女兒,突然之間就這麽沒了,還死的這麽慘……
可是他知道分寸,不能在皇帝跟前鬧。
更何況——
前麵武曇和蕭樾的話,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他心裏,他在懷疑何皇後!
是的!沒那麽巧,要不是早有預謀,何皇後怎麽這麽巧就在這時候趕到了這裏?女兒身上還有餘溫,傷口周圍滲出來的血也還沒凝固,這說明女兒就是才斷氣的。
他不願意相信,也很難相信自己的親姐姐會做這樣的事,可武曇和蕭樾的話就像是魔咒一樣困在了他的心頭,讓他完全無法摒除雜念。
所以,這一刻,他並沒有出麵替何皇後說話,就隻是靜觀其變。
何皇後如何看不出親弟弟的態度和心思。
她心裏塞著一團氣,憋得難受,卻又不得不克製——
何成玉的推斷沒錯,那些都是證據,就是拿來嫁禍燕北的鐵證,燕北是蕭樾的侍衛,會武功,身手不說絕佳,卻也不賴,所以她才會刻意安排了一個會功夫的心腹侍衛提前埋伏在這裏,等著何成瑾來了,就讓這侍衛殺了她。
春嬌隻是做掩護用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甚至都不能臨時機變,直接把事情栽在被堵在現場的武曇身上。
因為——
武曇和春嬌一樣,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們做不到在何成瑾身上留下那樣的貫穿傷口。
春嬌被何夫人抓的臉上血淋淋的都是傷口,頭發散亂,跪在那裏又想哭又不敢哭,隻好對著帝後磕頭:“皇上,娘娘,奴婢沒有殺人,真的沒有,我……”
還要解釋,武曇已經不耐煩的又站出來打斷她:“那你到底還要不要指認凶手了?或者,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告訴我那凶手到底穿的什麽顏色的衣裳?”
這個問題,春嬌是回答不了的,如果貿然賭運氣,一旦說錯,她就再無活路。
在生和死之間,其實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
忠誠就完全不具分量了。
春嬌終是扛不住,忽的軟在了地上,哭著道:“奴婢當時聽了動靜匆忙跑進來,確實乍一眼看見那人的輪廓了,方才……方才也是為了邀功才自告奮勇想要幫忙指認凶手的,奴婢覺得如果再見到他,應該……應該能記得,可是當時奴婢也心慌害怕……皇上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其實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奴婢肯定,那是個瘦高個的男人……”
說著,就砰砰的在地上磕頭起來。
按照原來的計劃,燕北被堵在院子裏,她上前指認,事半功倍,可是現在——
到了這會兒派出去的侍衛都沒拿到人,難道真叫皇帝把今天宮裏的所有人都叫過來給她指證?還是在她的證詞明顯也有漏洞的前提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