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麽——
他還不在!
還不得由著她為所欲為啊!
現在她做什麽都是她的事兒,正好蕭樾不在,周家就算事後不滿也不能衝著蕭樾去。
武曇心裏是定了主意的,她方才一路沉默隻是在琢磨破敵的對策,冷不防燕北這麽說了,她麵上就還是裝了一下,點點頭道:“我知道。”
當時在公堂上,相國寺的僧人說當時是因為看到青瓷行為有些鬼祟,這才動手將她拿下的。
也就是相國寺的數名武僧合力,否則單靠著陸家那些小鬼,根本就留不住青瓷。
趁機扣留他們侯府的奴仆,算是個佐證,這應該也是在對方的計劃之內的。
而青瓷也算是個謹慎的人了,她當時隻是叫青瓷去盯一下消息,哪裏就會鬼祟了,這樣推論的話——
應該也是有慫恿誤導了相國寺的僧人。
畢竟——
當時官宦人家的女眷在他們寺裏出了事,出家人也是人,也是怕招惹是非和惹上麻煩官司的,當時寺中必然也是人心惶惶,那個節骨眼上,隻要有人煽風點火說看這青瓷可疑,寺裏為了拿下真凶維護自己的清白和名聲,會盲目的對青瓷動手也就順理成章了。
“周暢茵身邊的婆子是關鍵。”武曇在心裏將整件事捋了一遍,“慫恿寺僧拿下青瓷的十有八九就是這個人,換而言之……她是必然有直接和寺裏的僧人接觸的,不能叫她躲著不露麵,隻要讓她出現在公堂上,寺裏的僧人就能當麵指證她了。”
相國寺的僧人和他們各府邸都沒有恩怨糾葛,就算為了不受牽連,也不至於編造謊話,凡事都隻會實話實說。
現在要做的,就是不動聲色的引導他們說出實情來。
而武曇的意思,必然不是直接綁了國公府的那位媽媽的,這一點上,燕北還是了解她的,所以也先不多言,就隻盯著她,等她的後話。
武曇又再抿唇想了想。
這時候已過三更,夏日裏天亮得早,再有兩個多時辰天就亮了。
“此事宜早不宜遲,還是速戰速決的好。”斟酌再三,武曇道:“你現在替我去辦兩件事,順利的話,今日之內我們就將此案了結掉!”
她吩咐了燕北兩件事,燕北聽後微微皺眉,似是有所顧慮。
但是那個周家,這次分明也是咎由自取,他略一斟酌,也就領命答應了:“是,屬下會辦妥的。天色已晚,屬下先送護送二小姐回王府吧。”
“不用。”武曇卻是搖頭拒絕了,莞爾道:“你先去辦我吩咐你的事吧,我回沉香別院一趟。剛才忘了……應該跟那位太孫殿下借點東西的。”
燕北本就思維敏捷,隻聯想到她方才吩咐自己的兩件事就猜到她是要找梁晉要什麽東西了……
反正這位武二小姐的花招點子一向層出不窮,雖說離經叛道了些——
她就是要這麽做,你還能攔著不讓咋地?
配合著來吧。
本來也是不放心武曇一個人走夜路的,不過京城夜裏的治安好,並且蕭昀的人又被他們甩掉了,沒人知道武曇三更半夜還在街上溜達,其實也不會出什麽事。
“那好吧。”燕北斟酌了一下,就把腕上的袖箭解下來遞給了武曇。
燕北習武的天賦不算很高,做侍衛足夠了,但卻達不到蕭樾身邊暗衛的標準,不過他腦子好,思維敏捷,蕭樾喜歡把他帶在身邊,為了彌補自身不足,他是一直帶著這麽一副暗器以備不時之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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