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推動此事的人很謹慎,加上舒秀秀人蠢,她雖然招認出了一些可疑的人和事,但她既認不出間接慫恿她進京的人了,也不清楚誘惑她把武青鈺扣留在家的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看見武曇要走,何師爺趕忙收攝心神往旁邊又退了兩步:“恭送王妃!”
舒秀秀一開始因為武曇要走,頓感如釋重負。
但緊跟著這一刻,她卻又飛快的反應過來,撲過去攥住了武曇的裙角,驚慌道:“王妃,民女知道錯了,民女什麽都告訴您了,之前是我想岔了,我不該異想天開的妄圖糾纏二公子,更不該進京來鬧。可是……可是您剛才答應了,您說會給我條路走的……”
武曇的腳步被她絆住,止步回頭,睨了一眼被攥住的裙角。
舒秀秀的視線隨她移過去,立刻打了個哆嗦,怯怯的鬆開了手。
“本宮向來說話算話,說了會給你指條活路就一定會告訴你的,”武曇這才開口,“你若是害怕從這裏走出去會被人殺,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不出去好了。反正你誣告我二哥二嫂的案子,就算你現在自己不認,那麽等上個把月胡府尹派人把各方麵的證人證詞都拿到了,你也一樣逃不過個誣告之罪。早晚都是要被治罪進牢房的……但是現在牢房對你來說卻是絕對安全的。胡府尹管轄之下,他會保障你的安全的,至少不會讓人摸進他京兆府衙門的大牢裏去殺人滅口。”
“王妃你是說……你是說……”舒秀秀張了張嘴,人就蔫兒了。
武曇給他指的活路,就是讓她提前認罪?
她原還以為對方會替她求情,看在她是一念之差的份上,既往不咎的放過她呢。
武曇也不管她究竟會怎麽做,聳聳肩道:“路本宮給你指出來了,至於要不要走,或者要怎麽走就不關我的事了。”
生而為人,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不能因為你出身低微沒有這方麵的常識就覺得有情可原。
害人了就是害人了,如果隻因為情有可原就寬縱了行凶者,那麽對受害者又是何其的不公?
武曇一點也沒有意願來搭救這麽誤入歧途的民女。
她從這京兆府衙門走出去,護衛開道,引她出了院子,大門外林彥瑤的馬車也還停在那。
武曇斟酌了一下,腳下就轉了個彎走過去。
“王妃。”木鬆拱手行禮。
武曇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搬墊腳凳:“我親自送二嫂回侯府。”
車夫趕忙搬了墊腳凳過來。
武曇這才回頭吩咐藍釉:“木鬆剛從南邊回來,連著趕了幾天的路,就不好再讓他來回跑了,你點幾個人帶上替我去元洲城走一趟,去見我兩位兄長吧。”
她也沒用吩咐藍釉過去了具體要帶什麽口信,相信藍釉自己心裏就有數。
“要麽還是屬下陪藍釉姑娘一起吧?”木鬆提議,他剛才為了避嫌也沒跟著武曇,但即便沒有當場聽武曇是怎麽審問那個舒秀秀的也能猜到她必然是套出了某些重要的隱情的。
“不用。”武曇莞爾,“你留在京城休息就好,這趟的差事不凶險,藍釉去就行了。”
“那事不宜遲,奴婢這就先回王府收拾行裝,即刻便出發了。”藍釉也是個幹脆利落的,跟侍衛那牽走一匹馬就回了晟王府。
武曇登上林彥瑤的馬車,一道兒回定遠侯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