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紅。
江棉棉坐在爐子旁邊是草席子上。
玩手裏的小螞蟻。
她如今已經不害怕小螞蟻了。
長大了,膽子也大了。
小螞蟻在她手心,她握拳,打開,握拳,又打開。
小螞蟻還做各種樣子逗她。
一會叉腰,一會勾腿,每次她打開手心,小螞蟻都會換一個動作。
江棉棉被逗的咯咯咯笑。
沒有辦法,在這樣沒有什麽兒童玩具的世界裏,就需要自己開發玩具玩。
否則真的,嬰兒時期太過漫長。
江棉棉給小黑正式起名為江小樹。
她之前不敢起名字,因為總覺得如果起名了,就要對它負責。
它死了,換了一隻螞蟻就不是它。
如果不起名,好像就可以換,就像養魚,死了一群換一群,一模一樣。
她玩了一會江小樹,就又爬過去,去跟大白馬玩。
白馬最喜歡腦袋湊到棉棉跟前,江棉棉會用她的爪爪玩編頭發。
小姑娘都喜歡玩這種,類似芭比娃娃。
江棉棉把馬腦袋上的鬃毛,編的一縷一縷的,有時候也會打成死結結。
沒有芭比娃娃,她隻好玩白馬頭頭。
家裏其他人都忙碌的在收拾東西。
偶爾都會分出眼神看一下棉棉。
看她圓滾滾的坐在那,又在折騰那寶馬的腦袋,就免不了露出了笑容。
哪怕全家人都在準備奔命逃亡,卻也被那夕陽下,認認真真給白馬編辮子的嬰孩,觸動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
江長天給大家做飯。
他燒火,加水,切菜,長勺攪動著鍋。
從外麵看,隻能看到一個背影。
君子遠庖廚,他卻很會做飯。
他曾十指不沾陽春水。
他分不清肉是什麽肉。
他現在知道什麽草可以吃,什麽草不能吃,什麽草,餓極了也能吃一點。
這樣的日子,真苦,真的很苦。
他不服。
他為何要這樣。
介曦都能割了自己去奔前程。
這亂世,不拚不搏,隻會窩囊死。
他滿腔怒火和憋屈。
他知道他此刻不正常,因為今日見了江老夫人了。
江老夫人說:“你怎麽不去死,你該死,你自己是禍害,你子女也是禍害。”
她那樣慈眉善目,溫柔端莊,漂亮華貴。
她說出的話,比任何一把刀都鋒利。
他拿著刀,切著肉幹,切的薄薄的,一片一片,如淩遲一般。
然後把肉推到鍋裏,看著肉片在滾鍋裏翻滾。
滾水飛濺,燙到他手腕上,他毫無所覺。
……
秦落霞和江楓把家中貴重的物品都放到了地底下。
這是之前她挖的坑,挖著挖著地方就大了。
藏東西極好。
底下本來也就藏了很多肉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