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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走出白家的霍涼瑾直接轉身進了剛剛應安找來的馬車上。今日早晨剛到水福鎮的太醫已經被應安拉到馬車上候著了。
太醫給蘇宴淺處理完傷口,索性皆是被冰碴劃出來的皮外傷,不會留疤。就是被冷水傷了身,日後得好好養著。
隻是在太醫要掰開蘇宴淺被燙的麵目全非的嘴時,剛碰到她的嘴,她便開始劇烈地掙紮,霍涼瑾不得已,隻能緊緊半抱著她,大手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背,嘴裏輕聲溫柔地呢喃著“沒事了,都過去了”。
掰開蘇宴淺呃嘴的一瞬間,太醫都覺得心裏一滲,收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霍涼瑾雙手突然攥拳,手臂額角青筋暴起,鼻翼煽動,目光冷厲滿是殺意,薄唇緊抿。
全爛了!蘇宴淺嘴裏那最嬌嫩的軟肉都沒生生燙爛,血肉翻飛,不堪入目。
太醫抖著手上藥,隻覺得頭大如鬥,不知如何下手。他終於知道為何蘇宴淺從嘴一直延伸到下頜脖頸的燙傷是怎麽來的了。
“七爺,這位姑娘傷得太重,奴才無能,這位姑娘日後能恢複成什麽樣子,能不能再開口說話都要看她的造化了。”太醫跪伏說道。
“嗬”隻有一聲低沉冷笑,冷的刺骨。讓太醫生生地打了一個寒戰。
霍涼瑾輕柔地安撫著懷中的人,手指撫上那麵目全非的小臉兒,另一隻手順著她發抖的背,一下一下,在安撫,在承諾。
“治不好,要爾等何用?”冷冷的聲音,帝王威儀盡顯。
“是……是……”太醫隻能抹汗答是。
“去宜州‘瑾園’。”霍涼瑾吩咐車夫,又轉頭召來了幾個玄衣衛,“你們去白府告訴蔣桓,讓他直接回‘起雲居’,你們也跟著他,盯著那兩個孩子和那個婢女,不過盯著他們倒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保證他們的安全,別被人欺負了去。爺這兩天要帶著他們家夫人在宜州城裏住幾日,必要時,你們可以便宜行事。”
“是!”
晃動的馬車裏,霍涼瑾一下一下順著枕在自己腿上的人兒的長發,細細撫過那仿佛割在他心上的一道道傷口。
喜歡她嗎?是。
霍涼瑾不否認,喜歡就是喜歡。七年前她的出現,五年前她的消失,他早已懂得什麽是喜歡。
喜歡她什麽?他也說不清楚,或者說不知道。從見她第一眼他的心便開始跳,跳的令他失控。
是因為她像一直住在他心裏的那個小丫頭嗎?霍涼瑾不會想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是與不是,他喜歡的都是這個女人,他也從來沒把她當初那個小丫頭,這就足夠了。就把她當成上天對他錯失他的小嬌嬌的補償吧。讓他的心裏不再空空如也。
……
“瑾園”門前,應安低頭裝瞎子,霍涼瑾將蘇宴淺抱下馬車,如捧珍品。
將蘇宴淺安置在床上,霍涼瑾召來婢女給她梳洗換藥。
霍涼瑾邁出屋門時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夕陽餘暉晃了他的眼,眯眼之時,一抹殷紅刺入他的眼睛。
霍涼瑾驀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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