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說完就後悔了。
因為,我看到了沈墓自嘲的朝我勾著唇角,冷笑著質問:“那你想要我怎樣?抱她,嗯?”
我聞言一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可心底卻浮現著最真實的回答,我不要沈墓抱顧諾。
不要!絕對不要!
可我沒說實話,而是置氣似的,迎上沈墓冰冷的目光,咬牙回道。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她病了,不能再受到驚嚇,就算你不喜歡被女人碰,那你也可以等我把她哄走,難道這麽一會你都忍不了?”
“我不是慈善家,她死不死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最好讓她不要再靠近我,否則……”
我之所以怪責沈墓,其實很大成分是為了掩飾自己對沈墓的心思。
我知道,顧諾抱了沈墓,我氣憤,甚至吃醋。
可是,我也知道,我不應該氣憤,因為顧諾生病了,更不應該吃醋,因為我有老公,而沈墓隻是花錢睡我的情夫。
這些我明白,我壓抑著所有情緒,不能對顧諾發火,便隻能將這些統統遷怒到沈墓身上。
沈墓那種冰冷無情的語氣,和剛才警告我“不要愛上他”時一模一樣。
我幾乎是本能的反口斥道:“你能不能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她隻是個病人,你有點人情味,遷就一下她,就讓你這麽難受嗎?”
沈墓聽完,靜靜的望著我,好像要把我隱藏在心底的那些心思統統看穿似的,我有些心虛的將目光移開。
沈墓又默了默,冷冷的勾唇笑了,淡淡的道:“你就那麽希望我抱她?”
“……”
我不希望!可是,我又不能說實話。
當場便又被沈墓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咬著唇憤憤的望著沈墓。
沈墓見我沉默,了然似的自嘲著挑了挑唇角,上前一把將顧諾從床上拉起來。然後目光冰冷又狠厲的掃過怔愣的我,聲音寒似冰封,語氣卻犀利又刻薄。
“既然你這麽想我抱她,那我就滿足你。”
沈墓說完,不顧我伸手抓在他胳膊上的手,俯身直接將顧諾打橫抱起,然後頭也不回的將顧諾抱出了房門。
我看著沈墓和顧諾抱在一起的畫麵,心底壓抑著的情緒頃刻膨脹爆炸,鼻頭瞬間酸澀難忍,不覺眼淚竟已掉下來,砸濕了衣裳。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沈墓發動車子的聲音。
我以為他始終不會扔下我一個人麵對袁毅,可是幾秒鍾後,發動機的轟鳴聲,讓我再一次意識到,沈墓對我的在乎有多微不足道。
我怔怔的蹲坐在地上,再也掩飾不住心底的無助和委屈,伏在自己腿上咬唇落淚。
就在這時,我聽到客廳裏袁毅壓著嗓子“啊”了一聲,本就失落無助的心,瞬間揪緊。
接著便聽到袁毅跟他朋友打電話的聲音。
“兔子,給我找幾個能打的,見過血的那種,我老婆被一個雜種睡了,老子得給他點教訓。”
我一聽到兔子這個名字,心頭猛地一跳,腦海裏回想起,三年前,被告殺人搶劫進了監獄的,袁毅的拜把子兄弟“王明”。
與此同時,大門外突然傳來沈墓清冷的聲線。
“夏沐,是不是我不回來找你,你就真的要等著他醒來,再欺負你,嗯?”
話音將落,便聽到袁毅爆了句粗口,接著便傳來了“砰砰”的金屬相撞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