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
花浮宮。
天高陽暖,風輕雲淡。
池水嘩啦啦的響,花容坐在秋千上悠蕩,看著肥魚搶食,柳枝飛揚。
明明很和諧的畫麵,花容今日看著卻覺得煩躁的很。
不知為什麽,冷亦非這次走後,她的眼皮便一直在跳,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麽不好,就是不好。
唉,花容歎了口氣,隻盼著三日之期快些到。花容掰擺著指頭數著日子,今天才是第二天,真真的是度日如年。
花容蕩著悠悠,覺得無趣的很。
麒麟獸走了,冷亦非也走了,花浮宮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她一個人在這待了八千年,從來沒覺得孤單。冷亦非才來了一百年,他這一走,花浮宮突然變得好冷清,冷清的花容心情都跟著不好了。
果然,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啊。
“唉~”花容不知第多少次歎了口氣。真無聊,能不能有點什麽事給她幹?
“小殿下!!”
花容正想著,一聲高喚,驚的花容眉頭一緊,“幹什麽?”
“小殿下,鳳主陛下找你。”
獨特的高音躥起,五尾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
說來就來,花容按按眉心,心裏暗罵自己這張破嘴,沒有事兒不就是最好的事兒,哪有沒事給自己找事幹的,自己一定是病了。花容嘟嘟嘴,哼了一聲,才應道,“好,知道啦。”
“現在就去,鳳主陛下很急!”五尾補了一句。
“好,現在就去。”花容應了一聲,抬頭又望了望身前空空的天,然後反手掐了掐自己的臉蛋兒扯出個笑臉才起身去往紫陽殿。
紫陽殿裏,一如往日冷清,沒一點熱鬧氣。花容皺皺眉,她現在莫名很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花容在爹爹常在的殿裏轉了轉,都沒看到鳳主的身影,剛從角殿出來,迎麵走來一人。
駝腰弓背,麵醜如鬼。花容認得他,他是爹爹的仙侍——青鳳。
青鳳的臉上滿是縱橫交錯的疤,所以終日裏戴著張鐵麵具,卻也遮不住滿臉傷痕,似人似鬼。不過十幾萬歲,佝僂的卻像個人間的殘年老人。
名義上,他是爹爹的仙侍,實際上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他其實是娘親的親哥哥。
爹爹說他本是十分出眾的鳳子,可是早些年他因為一些事惹惱了外公,被外公趕出了鳳翔去,一走便是十幾萬年。
三萬麵前,他突然回了來,回來之時,一身修為盡廢,英俊容貌也悉數盡毀。
他沒有說在外麵發生了什麽,爹爹也沒問,請他吃了一頓飽飯便將人留在了身邊。
鳳翔裏的人多數已經不識他了,見他醜陋模樣,難免用異樣的眼光打量打量,他雖然在鳳翔留了下,整日裏卻也鬱鬱寡歡。爹爹怕傷了他的自尊再趕跑了他,索性便將人調到了自己身邊來,這一待便是幾萬年。
雖然這萬年裏,青鳳一直恪盡職守,把紫陽殿打理的也算有條理,可是花容就是不喜歡這個人,總覺得他那副殘破的軀殼下住著一個邪惡的靈魂。
“青伯伯,我爹爹在哪裏啊?”花容微微點頭示意,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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