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奐看著頭頂血雲,心靜沉沉如死水一般,沒有一絲波瀾。
龍族,天宮,父尊,嗬嗬。
左奐哂笑,掩抑不住的無力。
他從來不喜戰,尤其是當他得知父尊用那般齷齪手段殺了鳳主之後,他對那個冷冰冰的天宮徹底失望了。
老九死後,父尊“舊疾複發”也臥床了。旁人不知這其中蹊蹺,深諳術陣仙法的他卻是知曉一二的。
一損俱損是神族禁術反噬後果。老九從來桀驁,父尊在他身上動手腳隻有一次機會——老九用九龍金身訣為他療傷那一次。
為了修成九龍金身訣的九環金氣,他不惜謊稱自己命不久矣將冷亦非騙回天宮,而後不顧冷亦非的生死在他身上施了禁術。
為了權利利益,他真真是不擇手段呢。他做的事,樁樁件件惡心至極。
此類種種讓左奐徹底看清了父尊的真麵目,所以弱水大戰之後,他醒來,剛能下床走動便離開了九重天,再沒回去過。
一百年了,左奐目光微轉。
這些年來,他從來無意關注龍族,卻還是聽了不少風言風語。自鳳族撕毀和約重新開戰以來,龍族節節敗退,才不過百年而已,已經被鳳族打上了五重天去。
花容的本事著實不凡呢。
左奐慘淡笑笑。龍族犯了眾怒,牆倒眾人推,已經沒有翻身的餘地了,被攻進九重天是遲早的事。
不過這些事和他有什麽關係呢?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左奐拎起酒壺嘩啦啦往嘴裏猛灌了一口酒。
火辣烈酒入喉,他的臉更紅了幾分,人卻更清醒了。
他現在什麽都不想管,唯有一件事要管,那就是花容殺了老九。
誰都可以殺老九,就她花容不行!
他多少次和老九談論過花容的事,老九就隻回他一句話,我愛她,不管她是什麽身份。
為了她,老九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天帝之位,放棄了自己尊貴無比的龍子身份,放棄了自己手握的龍族軍權,甘願縮居在花浮宮裏和她廝守。
她卻親手殺死了他。
“啪!”酒壺被揚手丟下,磕在石頭上濺裂成花。
“花容,我一定會殺了你,為老九報仇!”左奐揚手指天,高喝一聲。
九天之上血雲飄飄,較之前又多了幾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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