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那裏,在哪兒都睡不著。”
“然後呢?”我捧著被我啃的亂七八糟的烤魚,問。
“今晚我還想去你那裏。”
“那怎麽行?你到我那去,我們白天的戲不是白演了?”
“我早些離開便是了。”
“好吧。”我取出帕子擦了擦油乎乎的手,“其實沒有你在身邊,我也睡不著。”
“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般委屈。”他自責的說,“以後我定然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了。”
“說什麽呢,我天天錦衣玉食的養在宮裏,哪裏委屈了。”我仰頭看著他的臉,笑著說。
夜色沉沉,有大片青雲從遠處飄近又偏遠。半滿的月亮掛在樹梢,灑下一層皎白的光籠罩著整個皇城。
青煙漫漫,寒深露重,夜色漸濃。
沙漏簌簌淌著,昭示著時間點滴逝去。我瞥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和斜了半邊的月,眼看醜時將近了。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上朝了!”我將人搖醒。
他聞聲頓時一躍而起,開始利落的往身上套朝衣。
“我幫你更衣。”
“不用。”我剛要起身,他連連拒絕,“你別動,一動再睡就睡不著了,天還早,我走之後你再睡一覺。”他說,然後拿起掛在一旁的外袍利落穿上。
我坐在床頭看著他披裳係帶,此刻的他不是皇上,我也不是什麽皇後,他隻是我的夫君,而我,是他的妻。
“讓陛下自己更衣,於禮不合呀。”我歪頭抱著被子看著他,打趣的說。
“你就是朕的禮。”
“你這樣我會落下禍水的罵名的!”
“有朕在,誰敢罵你?”他眉毛微橫,為人君者獨有的霸氣展露無疑。
“百姓的嘴,史官的筆,動搖的社稷,唉~”我搖搖頭,撲通一聲叩在床上。
剛剛那一瞬間,我的腦子裏竟然生出了隻要能和他一直在一起,背了這個禍水的罵名我也願意的可怕想法。
不行不行,我要做個流芳百世的賢後,他得當個千古明君,一起青史留名才行。
這時候他已經穿戴整齊了,朝我擺擺手道了句,“晚上見。”
然後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子跳了出去,利落幹脆。
窗子輕輕落下,竟沒發出一點聲音。
房間裏再次隻剩我一個人,還有淡淡的龍涎香味。
我瞪著眼睛望著天棚,腦子亂七八糟,最後化成一句話:這輩子,已足矣。
……
日子過得熱火朝天,轉眼他恢複上朝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光景。我們白日裏演著水火不容的冤家,到了晚上偷偷會麵如膠似漆。
可是看在宮人眼裏,自從那天我們吵過一架後,皇上便再沒來過花苑了。
漸漸的,宮裏有流言四起。
“專寵兩年便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如今陛下連花苑的門都不登了,廢後恐也是遲早的事。”
“陛下這次是真的惱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