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慕天成的墓碑前，良久都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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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晞再次站在了私立醫院的門口，看著眼前的大門，她深吸一口氣，踏了進去。
這是她第三次來這裏，卻是第一次進來，更是第一次見到父親的容顏。
“爸爸，我來看你了。”慕雲晞輕聲說道，眼底含淚，記憶中，父親一直像現在這樣，靜靜地躺在這裏，不會像其他小朋友的爸爸那樣，抱她親她，帶她去玩兒。
可是爸爸就是爸爸，即便他隻是這樣躺在這裏，對於慕雲晞來說，那也是一種寄托。
她輕輕握住了父親的手，那雙骨瘦如柴的手。
“爸爸，對不起，這麽久才來看你，你不會怪我吧？”
“爸爸，我見到舅姥爺了，我沒想到他會是來幫我的人。”
慕雲晞絮絮叨叨地說著，沒什麽邏輯，想到什麽說什麽，似乎想把這十年的話都說給父親聽，即便父親聽不見。
“爸爸，你睡了這麽久，夢見過媽媽嗎？我以前經常夢到她，可是這一年來，我卻夢不到了，你說媽媽是不是怪我動作太慢了，這麽久了，還沒幫她報仇，你說她會怪我嗎？如果是你，你會怪我嗎？”
“爸爸，你的女兒已經長大了，他們都說我長得很漂亮，我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小胖妞了，你要不要睜開眼睛看我一眼？”
慕雲晞說著說著，眼淚就不自覺落下來，而此時的她沒有注意到，病房外，靜靜站著一道纖瘦的身影，透過門上的窗口，看著病房裏的這一幕，眼眸幽深。
張林站在陳珊的身邊，視線落在老板緊握的手上，大氣都不敢喘。
良久，陳珊才轉身，抬步離開，張林趕緊跟上去。
慕雲晞若有所覺，忽然朝外看去，隻看到一閃而過的一道影子，她砰地站起來，打開門，門外除了一個剛剛經過的護士，並沒有人。
她微微皺眉，沒有多想，又走了進來。
隻是這一次，她沒有了訴說的心情，擦幹臉上的臉上，跟昏迷的慕向南道了別就走了。
經過護士站時，她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剛才有人來探望過慕向南嗎？”
慕雲晞的新聞鬧得轟轟烈烈，沸沸揚揚，整個雲城隻怕都沒有人不認識她，護士們自然也不例外，知道她是慕向南的女兒，聽她這麽問，自然也就實話實說了。
“有啊，剛才有位姓陳的女士來過，我看著她往病房去了，你們沒遇見嗎？”
慕雲晞神情微變：“姓陳，陳珊嗎？”
護士想了想，點頭：“是這個名字，她剛走。”
“什麽時候走的。”
“就剛剛，不到五分鍾吧。”護士說道。
此時另一個護士聽到倆人的對話，插話道：“陳女士啊，她來過好幾次了，每周二下午固定都會過來。”
慕雲晞眼神微凝：“每周二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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