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林藝是古板的大夫,和他兒子一樣,張口想要解釋,皇上冷著臉,沉聲打斷了他的話:“是朕讓用的。”
紅景這話說的不客氣,他很不高興,把人說那麽重,一個藥童,試藥是基本的,再說了,這些藥,不還是她發現的嗎?
“父皇,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那孩子挺可憐的。”紅景低頭,到底,也不敢說太硬氣——人家皇上龍體金貴,藥物都一般不用,況且是有毒的?
“這話是怎麽說的?為皇上盡忠辦事,就是可憐了?三皇妃你這麽認為,可是不願意為皇上盡忠盡孝了?”陳氏看她低頭,自然認為她是理屈,趁機落井下石。
紅景撇了她一眼,這麽挑唆,以為她會上當嗎?就算她會,也不會當著皇上的麵,眼前所見她還是分得清的!
她不說話,陳氏就算得手,一時間沒人接她這話,也沒人替紅景出聲,陳氏越發得意:“皇上,這試出效果了,也不見得是什麽毒性大的,可能是好看才會被種下的,臣妾愚見,這事,可以過去了。”
皇上麵無表情,看了一眼紅景:“你說。”
紅景福身:“鉤吻鈴蘭風信子,冬青鳶尾杜鵑花,龍葵桑葚常青藤,漆樹天仙 子蓖麻,黃楊野葛檳榔果,見血封喉刺皂莢。常有生人不知其,盡帶觀賞植入院,他日命送於當場,反若後悔莫來及。”
這些毒草,本是尋常的東西,毒性也未必見大,但時常接觸時常用,誰說不會要人命?其實皇上心裏有答案,但就是想要聽她說一句,那她就表態好了,無非就是把事情說 嚴重些,以免以後出事還要訛她。
齊氏也起身行禮:“皇上,不得不防啊。當年三皇子中毒,直至今日也未能查出,雖然有三皇妃妙手回春,可是也要防患於未然啊,畢竟三皇妃也隻是一個人,無心對有心,結果豈會是好的?”
她忽然提起蕭澤琰,紅景都不好說話了——她說什麽都像是偏袒於阿澤的,皇上本就疑心重,而且這才封了阿澤,而她猜想是有別人……這個時候說阿澤,怎麽都不算好事。但淑妃是一片好心,紅景知道,所以她更沒法開口。
皇上皺眉:“老三的毒和這無關,你莫妄議,東西燒掉,都出去,劉元,擬旨。”
……
紅景被淑妃拉住,直接往洗梧宮去,根本沒和陳氏打照麵。
“淑妃娘娘,您下次說阿澤的時候,能不能先和我打個招呼?”紅景哭笑不得:“我上次還說阿澤中毒是貴妃下的毒,你這次突然改口,讓我很不好做啊。”
齊氏自嘲一笑:“我以為會讓皇上起憐憫之心,嗬,是我想的太簡單。”她推心置腹的說:“三殿下的事,沒那麽簡單,你也不要覺得這事能這麽過去,小心,那一位。”
“哪一位?”紅景心裏一驚,不會是和她想的一樣吧?
“最是薄情唯天家,你以為我讓你防的誰?”齊氏眼角一揚:“還是說,你想防的是別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