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是真的,生理反應做不得假。
她微微低頭,說的恭敬:“父皇若是要遷怒,也讓兒臣做個明白鬼,到底所謂何事,讓您如此質問兒臣。”
若她不提“兒臣”二字,那一身氣質真是讓他混淆。猶如當年他質問被秘密關押的女將紅椒那般——
“是不是你做的,故意栽贓給陳氏?”
紅景茫然,她做了什麽?
若是說她做了不利於陳氏的事,那還可能,但栽贓,從何而來?
這不僅讓紅景茫然,陳氏也不解,她沒被栽贓陷害啊,她是被謀害了!
她不能讓皇上繼續歪樓,急忙哭訴著糾正:“皇上,紅景她要害臣妾的命啊!”
一聲“紅景”區分開來,皇上眼神沉了沉:“陳氏,你再說一遍。”
他是不能重複的了,對於蕭澤琰的存在,他已然忽略。
……
紅景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小腹,可能剛才嚇著了,此時腹內有點兒墜疼,她極力穩定情緒就是怕這個,偏偏,怕什麽來什麽。
陳氏說的話,她隻聽了個開頭,就知道,她說的半真半假,這才是故意栽贓呢,嗬,倒是皇上先聲預言了。
都是昨天紅景在禦醫院裏,在庫房翻找脈案的事,因為當時隻林藝在側,所以內中詳情,沒人清楚,陳氏說的細節,都是編的。
蕭澤琰雖然不能站在她身前保護,但在側的姿勢,是一直都防備的——他大意了,忘了父皇現在,時癲時常。
陳氏說完,聲淚俱下的總結了一句:“都是紅景做的!”
紅景不由歎氣:“貴妃娘娘啊,您說慌走點兒心成嗎?昨天我那種情況……就不說昨天,就現在,我這身體也是隨時可以讓禦醫查驗的,根本做不了你說的那些事,我怎麽可能拿身體開玩笑呢?”
她平時什麽樣,這些人都是知道的,栽贓不說的符合一點兒,非要說她去查看脈案作假,嗬嗬噠,那麽多脈案,她這身體狀況,可能嗎?
——她是查看了脈案,但沒作假,所以,這兩條,她都不認。
陳氏低喝:“你不承認?禦醫院那麽多人都看到了。”
“哎呀,那娘娘您真的危險了,若不是我看的,那禦醫院的人,豈不是人人都看了娘娘的脈案了?您的身體如何,豈不是公開了?”
紅景說的認真,說完,捂著肚子直噓氣——是真的疼。
陳氏厲聲否認:“沒有!那是脈案……是你看的,本宮是身體……本宮的體質,禦醫本就知道!”
差點被紅景給帶偏,她說的又急又快,聲音昂高,聽著刺耳。
“娘娘您別急,一急就顯得心虛了,”紅景勸她:“我不知您是怎麽得到的消息,竟然成了我去查您的脈案,傳話的人沒腦子,您也不想想,脈案是機密,禦醫院的人有幾個腦袋,敢把命豁出去?前段時間的教訓還不夠?”
她說到這兒,估計皇上,偷偷看了一眼,才又說:“我是去查草藥了,還記得年初我在禦花園裏發現的草藥嗎?當時我說有毒,禦醫院的大夫們還都試了,試藥的藥童也不在少數,我本以為都清幹淨了,但昨天我又看到了,以為自己看錯了,所以才去禦醫院裏查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