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景不傻,現在根本不是走的好時機,且不說咄羅那混現在沒死,就算他死了,軍中也不可能立時就傳出消息的——被浪要死的將軍,誰會說?
更何況,那傷勢還能救,又不是沒法救了,隻是藥草不全,多數,隻能靠他的意誌力了。
藥草配齊,紅景就和軍醫重新回了將軍主帳,那傷口已經清了三分之一,上麵流血,下麵流膿。
“咦,你都不用棉布把傷口周圍清理幹淨的?”紅景看不下眼:“啊呀呀,這太寒磣了。”
“你來。”
那軍醫自從剛才嗆過紅景之後,再說話就沒那麽端著了。
紅景擺手:“我真手短,夠不著。”
咄羅那混疼的說不出話,眼前一陣陣發黑,後來疼到麻木,反倒鬆緩了。
紅景給他配了“麻醉”,但不敢用——萬一他失血過多不知,怎麽辦?萬一他之後懷疑怎辦?萬一他——
一念未及,那軍醫不知是疲勞了還是怎麽了,手下忽然往外噴血。
糟了!
動脈破了!
那軍醫猝不及防,被血噴到了身上,急忙抬起手,卻沒了下步動作。
紅景沒想到這軍醫這麽挫,直接抓了紗布過去:“讓開!”
軍醫是被她給擠開的,出血量大,咄羅那混也感覺到了,但他隻是看了一眼,沒其他舉動。
紅景是什麽都沒有,這軍醫也是配件不全,藥草都不全了,也不指望他配件齊,但這差的也太遠了吧?就兩把彎刀,沒了。
真是夠簡單明了的。
紅景皺眉,青蛙似的蹲著——大開兩腿,不擠肚子,兩手鮮血,一邊按壓,一邊清創。
那傷口總是要處理的,那人耽誤的時間太長了,這麽下去,病人就拖垮了,她也不想其他的了,直接給咄羅那混用了麻藥:“你吸一點兒。”
咄羅那混吸了一口,才問:“這是什麽?”
“麻藥,減少疼痛的,那誰,去熬藥,剛才不是把藥材都找了嗎?按緊熬上送來。”紅景說著,手下沒停,又說:“烈酒,越烈越好,針線,炭火,快點!”
什麽都沒有,就全清創了,也是沒用,她把剛才研磨的藥粉撒上了些,直接把那最下麵的肉給挖了——那一處壞死了,已經發臭,本來這傷口味道就大,此時清到,處理也是隨手。
手裏拿著刀的軍醫都懵了,看著紅景那麽麻利的動作,他是如何也及不上,聽到要求,急忙去準備,也是什麽好找先找什麽——炭火最好找,夥房離的近,針線也好找,烈酒也有,就是不夠烈。
軍中是禁酒的,能有酒,就是將軍的特權了。
紅景直接用酒洗了手上的血,沒來得及擦,先扶了一下肚子。
那軍醫可是看著呢,此時發覺不對,立刻過來相幫:“不要緊吧?”
“用酒洗手,幫我穿針引線。”紅景確實需要助手,她剛才動作太緊湊了,肚子裏的孩子都跟著緊張,這會兒直接鬧情緒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