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病

“你有病啊！”我再也撐不起完美得體的笑容，口不擇言地喊道。 牧野沉默地定視著我，須臾放開手。 他幹脆利落地說道：“恩，我是有病了吧，不過你治不好，你不笑，我走了。” 語畢，牧野就這麽堂而皇之地從正廳穿過往門口走去！ 他真的視而不理，那些小混混們也沒有察覺到黑影一般的牧野。 我隻能眼睜睜地望著牧野雙手插兜大步流星地…… 走了。 這還是警察嗎？ 就在這時，頭頂又響起男人溫暄的笑語：“他還真有個性是不是……” 我剛要點頭，又猛地扭過頭去。 果不其然，密醫老神在在地貼在我後背，像是狡猾的狐狸要附身。 “不過他可真不是個好警察……”密醫伸手一指，言笑晏晏地說道：“我幫你怎麽樣？” 順著他幹淨圓潤的指尖，我看見母親正在和小混混們交涉。 牛叔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而母親教養的女孩子們嚇得抱成團瑟瑟發抖。 母親取出了一遝鈔票塞了過去，小混混嬉皮笑臉地收下。 可是，轉眼，小混混又疾言厲色地喝令：“繼續給我砸！” 母親傻眼了，憤怒的質問。 小混混卻苦著臉道：“蘇姐，不是我們不講道義，是你們得罪了人，我們隻是聽命行事，你別為難我們……看你蘇姐也是江湖響當當的人物，我們就砸東西拍個照意思意思，不會傷人。” 我心頭火氣，攥緊拳頭就想衝上去！ 到底是誰為難誰！ 可我不能衝動……在這關鍵時刻，我再是儀表端莊可人，還有什麽用！ 我瞥向密醫，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他是遊走在黑暗世界的醫生，無論是j女還是黑社會，全為密醫打交道的對象。 但是，我還沒開口，密醫倏爾低下頭來。 他對著我的耳廓吹了濕涼的氣，繼而慢慢悠悠地道：“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幫你。” 和牧野滾燙的吐息不同，密醫像是口含冰塊，沁涼入骨。 明明前者才是冷若冰霜，後者笑若豔陽。 我怔忪地瞪大眼睛，不由得噗嗤笑了…… 都他奶奶的什麽要求！ 一個兩個精神都不正常！ 我不再理他，邁開步子堅定地朝小混混們走去。 小混混這才留意到我的存在，一時間都停下手來。 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再瞅向我的眼光黏膩又猥褻。 不過，小混混們在看清緊隨我身後的密醫時，一個個頃刻間呆住了。 “醫，醫生……”收了錢不辦好事的小混混緊張地搓起手，“你怎麽在這裏？” 我頓止腳步，側頭看向一臉人畜無害笑容的密醫。 “我在這裏，還需要同你報告嗎？”密醫咧開嘴，露出兩顆蠻可愛的小虎牙。 他有意無意地伸出手臂，就這麽隨意地掛在我的肩頭。 但是，他垂下來的修長大掌位置不太合適，和我的胸部僅僅相隔一厘米，仿佛隨時要抓上來的蜷縮狀。 我收腹縮胸，呼吸也不自然了。 密醫挑著眉頭掃了我一眼，卻是越笑越燦爛了。 “還用我親自請你們滾嗎？”密醫一副不解的天真神情，手指點了點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