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來不及

嘴裏麵大聲的喊著：“然兒！” 回答他的是病房裏麵的安靜的沉默。 聽到司承衍的喊聲，一直守在外麵的周為一下進到病房裏麵，走到司承衍的麵前：“主子，你終於醒了，我已經讓人去通知老夫人，讓她可以安心了。” 司承衍出神的坐在床上，眼眸裏麵似乎蒙上了一層他自己都不懂的情緒。 周為試著有叫了幾聲，司承衍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等他回過自己的思緒的時候，司承衍拔掉了自己手上輸液的枕頭，整個人比以前更加的爆炸，戾氣更甚。 “回去。” “是，主子。” 周為雖然擔心司承衍的身體，對於他的命令還是唯命是從。 從醫院到司家大宅沒有多遠的路程。 老夫人收到司承衍醒來的消息後，便一直在家裏等著，再看到司承衍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她的麵前，她這一顆心也放在了肚子裏麵。 雙手搭在司承衍的雙臂上麵，那慈祥的臉上滿是關心：“衍兒你這是要嚇死我奶奶嗎？你說你要是你有個什麽好歹的話，我拿什麽去給司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呀。” 司家的後輩有很多，司家是個百年世家，根深葉茂，在這些眾多的後輩裏麵，能夠掌控全局的人隻有司承衍一個人。 在老夫人的麵前，司承衍始終是滿懷孝心的。 “奶奶，這些天讓您擔心了，您放心，衍兒從今天起不會再讓您老人家擔心了。” 老夫人知道司承衍跟沈韻然的事情，更加知道沈韻然母親羅英的事情，這次她來就是為了沈韻然母親的事情。 老夫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握著司承衍的手走到客廳的沙發那邊，眼神望向別處，開口說著：“衍兒，奶奶知道怎麽多年你都沒有將你母親的死給放下，可是你萬萬不該將你母親的死都怪在了別人的身上。” 司承衍又何嚐不知道他錯怪了他，隻是這樣的錯誤，沒有再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他也沒有機會再可以回頭，更加不會再出現一個叫做沈韻然的女人來救贖他了。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種下的因，這樣的結果他也得自己承受。 老夫人拍了拍司承衍的手背，勸解著：“你母親的死，是她自己的原因，怪不得別人，你母親生下你之後，因為你父親整日忙於司家的事情，產後抑鬱了一段時間，最後那產後抑鬱，在心理醫生的幫助下也好了，在後來的時候，你母親跳樓，是整個司家對不住她。” 司承衍呆滯的背影，從遠處看過來，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多想跑到沈韻然麵前去認錯，但是她聽不到了。 “司家的爭鬥太過血腥，你的母親不想成為你父親的軟肋，也是因為這樣你的父親為了在保全你，才會對羅英來往密切，羅英年輕的時候，是司家得力的助手，那些不安好心的人為了破壞你跟你父親之間的關係，編造了那麽大的謠言，比起那些血腥，那樣的謠言不足為提，隻是沒有想到，謠言的背後對你造成了怎麽大的影響。” 老夫人將當年的事情玩完完本本的告訴了司承衍，難怪他調查了那麽多年，什麽也查不到，唯一能夠查到的就是羅英這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