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這些對不上的賬目,就足以掀翻整個鹽運司。
但是重點在吳廣財給鹽運司同知的賄賂賬冊。
蘇梓萱看到這些覺得很是奇妙,他為何會有別人的賄賂賬冊。
“我上任兩年時,這個同知被檢舉抄了家,強搶名女,霸占土地,被百姓告到了大理寺。”鄭清泰的表情也有些糾結,“這個屬實是意外了,誰知道他的東西不藏在家裏,卻藏在這鹽運司的後宅衙門裏。還是家仆一年前從一塊匾額後麵翻出來的。”
“瞧瞧,就是那塊‘明鏡高懸’”。
蘇梓萱看到鄭清泰的麵容變得諷刺。那種家破人亡的不甘總算得以被人窺見一隅。
這個同知也是有趣,居然連這個也記,據說被抄家之後也是搜出來好幾本不同的冊子,但是也還算有趣,獨獨留下這一本放在鹽運司裏麵、
又或許,他也知道這個東西和旁物的不同,大到可以牽扯出很多人,多到讓他一家上下永無寧日。
這本冊子的好處就在於,能把這位鹽運使摘出去。
因為不小心發現這本手冊,引發懷疑所以調查鹽運司內的肮髒官司。
他大可以推脫自己受到了蒙蔽,更何況還有最好的一點就是姚家找人威脅他,甚至囂張到留下了手信。
還有常州刺史同他似是而非的對話,鹽場管事,鹽行老板給他遞送的賄賂,他雖然一個都沒要,卻一個都不落的記錄了下來。
就憑著這些,他就斷然不會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
蘇梓萱出來之後立馬就和傅鐫啟程趕回去,隻要鹽運使願意配合,那這些事情就都迎刃而解。
那邊吳廣財自亂陣腳,近些時日大幅度的動作叫傅飛翰抓到許多的把柄,最後直接在吳廣財企圖搬著金銀財寶逃跑的渡口,將他捕獲。
當然,隻其中少不了楚奕軒的推潑助瀾,時不時給那傅飛翰那一撥人一點提示,又或者在吳廣財企圖逃跑的時候,造出一點的問題來。
這一出事故,若說隻是查處私鹽販子自是不必如此大動幹戈,但是重點就在於蘇梓萱要保全蘇家,鄭清泰要將涉入其中的姚家扒下馬。
吳廣財動出的第一步,就是這一整個私鹽大案的開端,這背後的所有人都會被抽絲剝繭無處遁形。
所謂證據當然不能從他們的手中流出去,這整個私鹽大案,會變成傅巡撫和鄭鹽運使更上一層樓的墊腳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