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自明看著蘇梓萱,明白她初入獄,先前那些罪狀都不明白,但是人之將死,他也不介意叫她知道隻怎麽找來的證據。
“你想要證據?”馬自明撫須,“那我便給你。”
“去取證物上來,”他吩咐著邊上的人。
一時間堂上靜默無比,都在等著證據,有些官員想到自己那些賬簿,不由得心生懼意,都悔恨無比。
唯有蘇梓萱一家不動聲色,但是蘇千山和蘇浙源看著她的眼神卻很奇怪,似是欣慰,又有擔憂。
有女如此,雖然驚世駭俗,他卻絲毫不會因此而畏懼她,因為這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越是厲害,就越能保護自己,擔憂也是如此,過剛易折,慧極必傷,這是一樣的道理。
沒等多久,那衙役幾人就捧著厚厚的證物的上來,依次擺開,放在他們麵前。
有賄賂往來的,也有私鹽交易的,看著各自麵色幾變,最後都變成了死一般的沉寂。
擺在蘇梓萱一家麵前的也是一本簿子,無名無姓,隻裏麵詳細記載了吳廣財這些年來的交易往來,以及往京城裏送了多少的銀子。
蘇千山因為已經看過就不再去看,可是蘇梓萱瞧著確是一眼就被驚住。
這實在是叫人無法冷靜,因為那賬冊上的字跡同蘇梓萱的字跡一般無二。
哪怕蘇梓萱心裏早已經有所猜測,也得到了結果,可親眼見到還是叫她震驚,心底冷笑,也不知道蘇雪茗這些年到底有什麽是叫她不知道的。
“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馬自明又問,也看到了蘇梓萱看見那本賬冊時眸中的不敢置信,但是證據當前,無論她是何表現都不重要了。
“你敢說這上麵不是你的字跡?”馬自明又習慣性的摸摸自己的胡須,大抵年歲到了一定時候就會續起胡須,就是看著也顯得牢靠些。
“人盡皆知蘇家女習的不是簪花小楷,而是前朝大家王逸夫的字體,習這份字體的人當然不止你一個,但是與蘇家搜出來的字跡竟是一般無二,這你還有什麽好說。”
所有人都在等著蘇梓萱的動作,就見她麵色蒼白無力辯駁。
“你若還是想要狡辯,還有證人可以證明。”馬自明看著蘇梓萱,他也是因此而確信蘇家是犯了錯的,畢竟證據可以偽造,話也可以汙蔑,但是總不會有人冒著喪命的危險去揭發自己的家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