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翠莫名其妙抬起頭，聽趙夫人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你與張臨非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怎麽我覺得你們倆都不太自然？”
一提這個陳金翠就想起除夕前一天的事情，她隻覺得糟心，後牙槽一陣一陣抽著疼。
“沒有的事情。”陳金翠什麽多沒說，“風雪大，你眼神也不好使。”
“是嗎？”趙夫人不信，“你肯定有事瞞著我！”
陳金翠抽出自己的手往外走：“沒有瞞著你，我去接文旭！”
她溜得快，趙夫人沒抓住，回頭與蘇毓秀大眼瞪小眼：“你覺得你娘是不是瞞著我們什麽？”
蘇毓秀撐著下巴，一臉天真：“毓秀不知道啊。”
這時，陳金翠又從外麵探進來一個腦袋，對蘇毓秀招招手：“毓秀，來，我們一起去。”
蘇毓秀對趙夫人甜甜一笑，從凳子上跳下去，跑到門口牽著陳金翠的手，跟著往外走。
“老趙……”趙夫人又回頭問趙老板。
趙老板端著茶杯往自己臉上一檔，表示：“我什麽都不知道。”
衙門裏衙差們都回家過年了，這會兒衙門除了知縣府裏的下人，剩下的就是幾個輪流當值的衙役。
開門的管家認得陳金翠，看見是她就說：“是來接文旭小公子的吧？在裏邊和大人說話呢。”
說話？
說什麽話需要這麽久？
管家將陳金翠他們帶到書房外麵，笑著說：“大人方才吩咐叫我們不要去打擾，季老板自己去吧。”
陳金翠莫名其妙，忽然有種張臨非知道她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的感覺。
“娘？”蘇毓秀仰起頭叫了陳金翠一聲。
陳金翠連忙回神：“沒事。”
書房的門開著，從她們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見季文旭抱著本書問東問西，張臨非端著茶杯耐心十足，回答季文旭的每一個問題都很詳細，並不見不耐煩。
“見過鬼了。”陳金翠嘀咕一句，蹲下來將路上買來的禮物叫蘇毓秀拿著，“你拿著東西去喊你哥，娘轉角那邊等你……”
還沒等她將話說完，書房裏就傳來了張臨非的聲音：“季老板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陳金翠罵娘。
蘇毓秀不明所以歪著頭看她：“娘？”
陳金翠在心裏狠狠唾棄自己！
去就去，還能少塊肉不成？
她推了推嘴角，擠出一個客氣的笑容，牽著蘇毓秀往書房走：“當然要傲來坐坐，大人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替我家旭兒講解疑難，我這個當娘的怎麽說也要來感謝一翻才是。”
季文旭抱著書回頭，開開心心地說：“娘，旭兒以後長大了也要做一個像非哥哥這樣的官！”
非……哥哥？
陳金翠嘴角抽了抽，張臨非是年輕了一點，但這聲哥哥是不是有些……
“瞎叫什麽？”陳金翠瞪了季文旭一眼，“那是張大人！”
“不礙事，隨他喜歡。”張臨非穩坐不動，也不喊陳金翠坐，“哦？小毓秀手裏提的什麽？送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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