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晴的聲音，從身後穿過來，她說：“給我支煙。”
鬱驍回頭，女人穿著他的黑色襯衫跟短褲，頭發有些濕，眼睛卻很亮。
外麵的風有些大，鬱驍拉上陽台上的拉門，笑了聲：“沒睡？”
薑初晴挑了挑眉，從他嘴裏抽出煙抽了一半的煙，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大口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這才正眼看向鬱驍，語氣中帶著不滿，“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我就想抽口煙而已，你問你們多幹嘛？”
鬱驍點點頭，也不說話，似乎並不覺得薑初晴從他的嘴裏講煙拿走，有什麽不妥。
這種事，他們而不是今天第一次做。
三年前，他們就兩個人同抽一支煙。
片刻的沉默後，薑初晴開口，“為什麽給我錢。”
鬱驍早知道她會這麽問，他看著外麵清冷的月光，聲音低沉：“因為那些錢是幹淨的。”
他現在當然已經身價不菲，但是卻隻有那張卡上的錢，是幹幹淨淨的。
或者說，那些錢，是字麵意思的血汗錢。
薑初晴回頭看他，“為什麽給我？”
鬱驍重新抽出一支煙，點燃，輕笑了一聲：“我又不認識別人，放在你這裏，安全一點。”
三年不見，薑初晴覺得他的變化有些大。
當年，認識鬱驍的時候，他隻是一個流量在外的少年，被那些比他年紀大，長得裝的社會不良少年欺負。
可是短短的三年，當年的那個少年，已經蛻變成了眼前的男人。
薑初晴有些疑惑：“你怎麽會住在這裏？”
這地方是別墅區，周圍都是有錢人，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住進來的。
“房子不是我的。”鬱驍說，“不過今天晚上，你安心的在這裏住下，不會有事。”
薑初晴湮滅了手中的煙，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裏，往前一步，走到鬱驍的麵前。
黑暗中，兩個人中間隻有一拳的距離，
鬱驍能嗅到她身上沐浴乳的味道。
很清甜。
突然，薑初晴伸手捏住鬱驍的下巴，微微用力，眼中帶著警告：“你不會有什麽事瞞著我吧？”薑初晴看著他這張讓女人都嫉妒的臉，電光火石直接，她想到了一個可能，“你不會是被人······”
鬱驍拿開她的手，低沉的嗓音中，帶著幾分危險，“被人什麽？”
他就知道，從這個女人嘴裏，不會說出什麽好話。
薑初晴在他半是威脅的目光中，半是審視的目光中，最終也沒有說出“包養”兩個字。
鬱驍攥著她的手，反而愈加緊了，他笑著問：“說啊，被人什麽了？”
薑初晴，“······”
“就是可能有人慧眼識珠，覺得你是個可塑之才，被重用。”
薑初晴把“被重用”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這時候，外麵有動靜傳來，小千煜抱著棉毯子，揉著眼睛走過來，“媽媽，蜀黍？你們在做什麽？”
薑初晴看到小千煜，立刻把手從鬱驍的手裏抽了出來，跑到小千煜的身旁，蹲下去，問道：“寶貝兒，你怎麽醒了？”
小千煜說道：“我想去噓噓，看到床上沒有媽媽，也沒有蜀黍。”
薑初晴回頭瞪了鬱驍一眼，抱起小千煜就往臥室走。
小千煜卻拽了拽薑初晴的衣服，指了指站在陽台上的鬱驍：“還有蜀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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