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曉僵住。
這怎麽會是顧祁琛?男人呢?她安排的男人去哪裏了?
顧母也沒想到會是顧祁琛和許安晴在這裏做,當即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半晌,也隻能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像什麽樣子!穿好衣服滾出來!”
安知曉卻很快理清楚了來龍去脈。那男人按理來說是不可能會偷偷離開,他即便離開也會找很快和自己聯絡,但現在自己對此事毫不知情,就證明那男人還沒出這個房間。
這算什麽?安知曉心底嗤笑,這間房間就這麽大,她隻要找到那個男人,顧祁琛和許安晴再好的口才也百口莫辯。
她依舊不會輸。
安知曉鬆開了手,言笑晏晏的挑狼藉之地中的淨土踩過去,不急不緩的問:“這裏隻有你們兩個人嗎?”
顧祁琛不掩飾自己陰沉的可以滴出水的臉色:“自然。”
安知曉的手指摩挲著桌布,上麵繡著的花紋古典精致,似是古老貴族神聖的花紋。她神情倨傲,眼尾處攀著一朵紅花般的明豔:“我剛才出門時這房間裏隻有許安晴一個人,琛哥哥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顧祁琛討厭她喊自己琛哥哥,因為這樣總會讓他有一種他和她很熟悉的錯覺,可他們並不熟悉,他們是敵人。
“你應該是記錯了。”踢皮球一貫也是顧祁琛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我剛進來的時候隻有許安晴自己在這裏,她說房間裏隻有她自己,你去應酬去忙了也沒空理她,我們喝了點酒,覺得無趣就想著幹脆運動運動,誰知道……”
他話戛然而止,但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眾人臉色都不怎麽好看了。
安知曉的手緩緩收緊攥住了桌布,麵上依舊是淺笑盈盈的:“是嘛?可我怎麽總覺得,這房間裏似乎還有個人呢?”
話音落,她直接把桌布拉了下來。劈裏啪啦的聲響。顧母到底是這座別墅的當家主母,今天的事已經夠讓她煩心的了,怎麽現在一向高貴典雅的安家大小姐也和市井潑婦一般?她皺起眉不悅道,“安小姐請你自重!”
安知曉臉色緊跟著也變了,怎麽會?這房間裏除了桌子下麵,沒地方可以再放下一個人,那個人到底去哪兒了,總不能憑空消失?
可事實又擺在眼前。
房間裏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安知曉隻能俯首帖耳道歉說自己喝醉了酒可能出現了幻覺,好容易把顧母哄高興了送回去。在出門時,漫不經心的叫住了自己的小跟班:“怎麽回事,那個男人到底藏在哪裏了?”
小跟班戰戰兢兢的:“我沒看到他出來……”
那就奇怪了。
安知曉皺眉回頭看了眼,顧祁琛已經冷冷複關上了門,她什麽也沒看到,她眉頭越皺越緊,終是沒忍住一時茫然:“一個大活人,還能說丟就丟了?”
可到底丟了。
人的確是在她眼皮底下不見了的。
顧祁琛確認外麵人都離開了方鬆了口氣,他生怕會有人看出這一地狼藉是有人剛在這裏打過架,不過還好他們沒想太多,但今天的事還是大意了,他始料未及的是安知曉居然會這麽歹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