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過了。
天亮。
有光滲透進這種城市,滲進每一個陰暗的角落,沉睡在陰影中的建築三三兩兩的透出了暖黃色的光,仿佛被驚醒的睡眼惺忪的孩子。
東方,一輪淡粉色的朝陽便猛的撕開屏障。
天水一色。
淡漠疏離。
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人,他們著急於生存,便開始朝九晚五的生活,這個點在這條路上,很少有人如此專注的看著天空。
許安晴靜靜的倚在車窗上,懶洋洋的睜著眼看,看一路向西的車麵前雖然仍是一片暮色。
司機有些猶豫,經過長時間的猶豫狐疑終於還是回頭提醒:“顧總,您真要離開?”
坐在許安晴旁邊的顧祁琛伸手掰住許安晴的腦袋放在自己肩上,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冷聲問,“我剛才說的話你都當成了放屁?”
司機閉嘴。
顧祁琛冷冷的繼續說:“開你的車,不然誰都能頂替你。”
顧少是出了名喜怒無常的性格,司機跟著顧祁琛很久了,自然看出了他心情不好,雖是他在盡心盡力的照顧著許安晴,但此時他心情極度煩躁也是真的,故而他也什麽也不敢說了,生怕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眼前仍是黑暗。
無休無止的黑暗,可無論黑暗再怎樣漫長,在七點後,曙光總會把黎明投進睡夢中的城市,即使這輛車一直往前開,永遠都不停下,光線卻遲早能追上它。
顧祁琛有些頭疼。
“今天是顧夫人的五十五大壽是嗎?”
“是的。”司機恭恭敬敬的,“先生說要大辦,要所有人都回去為太太敬生。”所以他在方才看這路程不像是要去顧家的時候才會想著出言提醒他。
顧祁琛波瀾不驚:“安家的人會去嗎?”
“都會去的。”
他嗤了聲沒再說什麽。
車子開的很快,風景更迭的他看不清。這樣的景竟然也讓他也有了些許困意。算了算了,自己走了顧家應該也很快來抓自己回去,跑也隻能跑一時,光線會追上來,顧家和名利喧囂也會追上來。
但一想到身邊還有許安晴,他就心情變得格外愉悅。幹脆就哼著一首不知名的小曲,舒舒服服的躺在車座上,抱著許安晴,唇角噙笑的閉上了眼睛。
起碼現在,車子還在前進。光線沒追上來,顧家和名利喧囂也沒有追上來。
因顧祁琛在顧家光明正大處做了那些事後,顧家人已經許久沒搭理他了,但就在昨日,顧母來了電話,說過兩日是她五十五生日,要顧祁琛務必趕到,末了還不忘叮囑道:“記得帶上許安晴。”
?
雖是不解始終緣由,但是想來應當不會是什麽好事情。顧母對許安晴深痛惡絕,現在指名點姓的要許安晴也去,不就是針對著她的嗎?
但顧祁琛不怕。
他自詡無論在何處都能照顧好許安晴。但前段時間,他一旦想起許安晴被安知曉灌酒灌的死去活來,自己遲來就被算計的時候,就一個勁的想掐死許安晴。
他有力所不能急的時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