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彎腰看著那個碎掉的白玉蟾蜍，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險的光。
魚水晴有些懵：“呃，老板，我沒有碰到那個木架子啊！怎麽會歪倒了呢？”
中年人直起腰來，臉色就變了：“哎？這位美女，看你也是個大家閨秀，怎麽能這樣說話呢？你憑良心說，剛才離那個木架子，誰最近？我比你離得近還是遠？”
魚水晴認真地想了想，又來回走了幾步，觀察了一下，苦笑搖頭：“雖然架子歪倒的時候，我離架子最近，可是，我真的沒有碰觸到那個架子，我可以用我的人格發誓。”
中年人冷笑道：“美女，你這是推卸責任啊！不管怎麽說，你打碎了我的物件，就應該照價賠償。走到天邊，我也有理。”
陸軍的腦子，也是瞬息萬轉，仔細回憶了一下說：“老板，我也覺得邪乎，我們兩個誰都沒有碰到那個木架子，它自己怎麽會歪倒？難道你店裏鬧鬼？”
中年人怒道：“什麽鬧鬼不鬧鬼的？這是忌諱！年輕人真是不會說話！我告訴你們，打壞了東西，你們隻能照價賠償，否則休想離開這裏！”
忽啦啦，有幾個小販進來了，看著陸軍兩人，幾個小販的臉上，都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中年人看到進來了自己的熟人，頓時士氣大漲，聲音也提高了八度：“大夥來得正好，給我評評理，這兩位客人一進來，我就給他們解釋咱們古玩界的規矩，結果剛解釋完，這位美女就把我的白玉蟾蜍給撞碎了！大夥說，這事情按照咱們行業的規矩，應該怎麽辦？”
魚水晴叫道：“我沒有撞到那個木架子！我真的沒撞到！”
中年人冷笑道：“你沒有撞到？你拍著良心說，要不是你撞的，難道會是我撞的？”
魚水晴囁嚅道：“我……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一個小販笑了：“哎喲，美女，既然撞碎了東西，就得賠償啊！看你們倆也是有家世的人，可不能賴賬啊。”
魚水晴焦急道：“我不是賴賬！我真的沒有碰觸到那個木架子啊！”
一個小販說：“咳咳，美女，你也不用賴賬了。孟哥，你這白玉蟾蜍有標價吧？”
被稱為孟哥的當然就是那位白麵中年老板，他搖著頭說：“當然有標價啦！五十萬！”
那小販倒吸一口冷氣：“乖乖！美女你還真行，我不佩服都不行啊！隨隨便便打碎一件東西，就值五十萬哪！嘖嘖，厲害。”
陸軍思索半天，總覺得事有蹊蹺，可一時也說不出哪裏不對。
因此，他一直安靜地審視著這些人的表現。
五十萬，對他和魚水晴來說，也要算大數目，但兩人還不至於真的賠不起。
魚水晴一直努力解釋，可沒有人聽她的呀。
孟哥說：“這樣吧，我看你們也是有錢人，不在乎這點錢。你們那輛二手車，勉強折價四十萬，就抵了我這個白班蟾蜍吧。”
一個小販插嘴道：“孟哥，你可看好了！門口那輛二手車，不一定能值四十萬！先問準來路再說，別萬一再來路不正，你就虧大發了。”
孟哥說：“幹咱們這一行的，憑的就是個眼力價。我既然說了這話，虧死我也不能埋怨誰，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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