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虞瑤忽然停住，居然沒有說下去。
陸軍說：“虞瑤姐，我是說，你看起來那麽凶殘的一個女人，原來心思也是十分精細而且善良的好女孩呢。”
虞瑤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啊？你真以為我很凶殘？”
陸軍心一慌：“呃，我是說，你其實很強悍。”
“強悍？”虞瑤不滿地用美眸瞟著他。
“呃，我是說，你特別能幹。”陸軍連忙換個詞。
虞瑤哼道：“陸軍，你說老實話，你們男人，是不是特別不喜歡能幹的女人？”
陸軍立刻用力地搖頭：“那當然不是啊！虞瑤姐，其實你這麽能幹，肯定招男人喜歡啊！追你的男人，肯定能從天安門，排到海南島！嗬嗬。”
虞瑤怔怔地盯住他：“你喜歡我？”
“啊？那個……”陸軍怔了怔，“我當然喜歡你啊！不過……”
虞瑤搖搖手：“別說那個‘不過’，其實，我知道，你們男人骨子裏，都是那種夜郎自大的家夥，驕傲，目空一切，把女人當成奴隸，反正就是根本沒打算跟女人平等。對不對？”
陸軍沉吟道：“虞瑤姐，我能說實話不？”
虞瑤點頭：“說。”
陸軍說：“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我剛讀過一本書，裏麵有一種觀點是說，人類組成了社會，為什麽要提倡道德？為什麽要提倡平等？其實這些，都是用來保護弱者的工具，都是一種看起來很美好的工具。其實人類本身，還是具有著動物性，對於弱肉強食，從骨子裏還是特別地推崇。當然，每個人的表現形式不同而已。”
虞瑤怔了怔，忽然似乎醒悟了：“嗯，我們平時的作戰，其實講究的就是弱肉強食，跟動物世界在本質上是一致的。”
陸軍笑著說：“對呀！其實，所謂的道德和法律，就是要保證更多的弱者能夠正常生存。但是，真正所謂的社會規律，無論在哪個領域，其實真正的實質，還是弱肉強食，還是強者淘汰弱者，也就是優勝劣汰。”
虞瑤愣了一會兒：“哎？還別說，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你小子不就是高中剛畢業嗎？在我麵前充什麽文化人呢？對了，給我倒杯水，我渴了。”
陸軍咧嘴一笑：“好嘞。”給虞瑤倒好了一杯水，陸軍屁顛屁顛地端了過來，還特意吹了幾口，用手感受著杯子裏水的溫度，“虞瑤姐，差不多能喝了。你現在要喝嗎？”
虞瑤一怔，輕輕搖頭：“先放著吧。”
陸軍再次自然地坐在了她的病床邊，手裏拿著那個水杯，試圖要喂食她。
虞瑤的拒絕，使得陸軍隻能把水杯隨手放在床頭櫃上，但他依然坐在病床邊上，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外麵是不是還在下雨？”虞瑤遲疑了一下，居然問出了這麽一句。
“這會兒停了，怎麽了？”陸軍根本不用出去觀察，感知力絕對準。
“哦，雨真的停了麽？”虞瑤似乎有些失神，良久之後，她忽然說，“對了陸軍，你是不是對傷科也特別有研究？”
“什麽傷科，你說的是啥意思？”陸軍竟然一時沒明白過來。
虞瑤深吸一口氣：“很難理解嗎？你畢竟是曾經折服過了世界級眼科專家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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