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鍾了。”秦月影焦急地在外裏裏踱來踱去，如熱鍋上的螞蟻。
梁秘書看著自己的手表，點點頭：“是啊！”
秦月影說：“莫教授不會串通了什麽組織，要害李老吧？”
梁秘書沉吟道：“應該不會吧？莫教授一向正直，再說了，李老現在這個情況，莫教授非常了解。”
“嗯。”秦月影焦急地注視著裏間的房門，“要不然，我還是進去看看？”
梁秘書搖頭：“算了，還是繼續等吧。”
“可是……”秦月影正要說什麽的時候，哢嚓一聲，裏間的房門打開了！
她嗖一下站到裏間的房門口，堵住房門說道：“莫教授，怎麽樣？李老他沒事吧？”
莫天成說：“梁秘書，馬上準備午飯！陸軍兄弟還沒吃午飯呢！快點！”
“啊？”梁秘書本來也在期待著李老的病情呢，卻聽到了不對口的回答，他就本能地拿起桌上的電話吩咐：“立刻準備三人份的午飯，送過來。”
莫天成這才說道：“李老的情況穩定。”
秦月影腦子一抽，問道：“這就治療完了？有效嗎？治好了？”
陸軍根本不搭理她，從她身邊硬擠過去，坐到一旁的沙發上，閉目養神，一副疲憊的模樣。
莫天成說：“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李老這病能治好？能緩解就不錯了！”
秦月影點頭：“那我去檢測一下李老的各項指標。”
陸軍說：“不要去打擾他！讓他睡一會兒吧。”
梁秘書忽然讚同地點頭：“對！”身為生活秘書，他更了解，李老近段時間以來，由於病痛，幾乎夜不能寐，睡著了也會痛醒，難得有能夠睡著的時候。
“這……好吧。”秦月影還是不放心，快步走進了裏間，去查看李老的情況了。
梁秘書也跟進了裏間，他看到李老的情況時，不由得低聲說：“月影，我怎麽覺得，李老好象有了變化？”
秦月影用力地眨著眼睛：“你說是什麽變化？”她也有這種感覺，卻一時描述不出來。
梁秘書說：“李老的呼吸頻率！好象慢了許多。”
“嗯。”秦月影之前確實測過，現在用肉眼都能看出來區別。
陸軍一個人吃兩份的午飯，風卷殘雲，不僅速度快，吃得也非常暴力。
見陸軍還留下了一份，莫天成忍不住問：“這一份是給誰留的？”
陸軍向裏間瞟了一眼：“李老說不定想吃。”
“嗬。”莫天成搖搖頭，“李老近半年，隻能通過人工的方式補充營養。”他更清楚的是，所謂的人工方式，就是插管子強行往胃裏打進食物，或者是通過輸液的方式，補充營養，相比之下，輸液的方式算是挺舒服的了。
李老能夠活到現在，確實夠頑強，也隻有這種經曆過殘酷戰爭的老領導，才能有如此堅強的意誌，掙紮著活到現在。
陸軍扒完了最後一口飯：“我進去看看。”
裏間，秦月影凝視著李老的臉：“我覺得，李老的臉好象鼓起來了一點，也許隻是錯覺？”
梁秘書使勁眨巴著眼睛：“也許有一點。”
就在這時，陸軍進來了，秦月影說：“陸軍，你跟我們說說，李老的情況到底怎樣了？”
陸軍搖搖頭：“我說不太清楚，也許有所改善。”
“也許？”秦月影不太滿意，但對於‘改善’這個詞，她就非常地滿意，“你能不能確定？李老確實有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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