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有點摸不著頭腦：“算賬？你什麽意思？”
李老得意地扳起了手指頭：“我在京城，被那些庸醫治療了十幾年，國家隻是在醫療之方麵，花進去的錢，至少有幾百萬了吧？可最終的結果呢？我不是差點去見馬克思麽！你現在，給我治療了雖然隻有一周，但我現在不是活蹦亂跳了麽？你的效果，應該值得錢更多！可我手裏隻有這些，你別怪你寒酸就是了。當然，國家的醫保，按照正常手續，是不可能給你付診金的。我這也算是替國家付給你錢了，替國家省下這麽多，你說我是不是還賺了？”
陸軍一怔，繼而大笑：“哈哈！老爺子，你這算盤夠精！鐵算盤啊！”
秦月影也想不到李老竟然如此回答，也覺得很有趣，忍不住跟著笑了。
李老接著說道：“不過，我雖然給你的錢不多，但這錢怎麽花，我還是要提意見的。”
“哦？”陸軍皺起了眉頭，“老爺子，不是吧？你已經賺了，咋還好意思提條件？”
梁秘書心中一凜：老首長不會生氣吧？
秦月影也止住了笑，擔憂地看著李老的臉色。
李老仍然笑得十分得意：“這些錢，你可以用來發展你們古樹屯嘛！在你的手上，能為你們古樹屯的父老鄉親致富，起到一點作用，比放在我老頭子的銀行卡裏，要好得多。你說對不對？”
陸軍苦笑：“敢情這錢不是給我的呀。”
梁秘書和秦月影都忍不住憋笑不已。
李老得意地閃閃眼睛：“我這個鐵算盤，賬算得怎樣？”
陸軍咬牙：“大寫的服。”
李老哈哈大笑，然後情緒特別好地說：“今晚吃點什麽呢？我突然覺得，活著原來還這麽好。”
陸軍說：“隨便你，愛吃什麽吃什麽。”
“真的？”李老咂著嘴，“其實我很喜歡吃紅燒肉，好多年都沒有味覺了，吃不出那種香味了，今晚就讓我吃一點，可以嗎？”
陸軍點頭：“當然可以，你隨便吃。”
“隨便吃？”李老的眼睛放光！
陸軍點頭：“嗯，隨便吃。”
“太好了！小梁，趕緊準備晚飯！我要吃紅燒肉！”李老高興得象個孩子。
梁秘書和秦月影，一起望著陸軍，眼神裏的意思是：真的可以？
陸軍點頭：“就來份紅燒肉！另外，我今天陪老爺子喝點酒。”
“太好了！”李老噌地一下坐趕來，梁秘書趕緊彎腰幫他穿鞋子，李老用力把他往旁邊一推，“不用你，我自己會穿。”
滴水不漏的梁秘書，安排飯菜，葷素搭配，十分合理。
李老坐在餐桌前，興奮地一吸鼻子：“香！香啊！香死個人哩！”
抄起筷子，就象難民一樣，夾過兩塊紅燒肉，就往嘴裏塞。
“哎？李老，您慢點，別著急。”秦月影看到李老的這種吃相，嚇了一跳，忍不住伸手要去阻攔。
梁秘書也有些緊張，陸軍伸手虛攔了一下秦月影：“沒事的。”
他笑著說：“老爺子，咱注意點形象好不好？我又不會跟你搶。”
李老將兩塊紅燒肉，直接塞進嘴裏，一副‘懶得理你’的模樣，大口的咀嚼！
三人看著李老，把紅燒肉嚼爛，咽下，秦月影忍不住小聲問：“李老，味道怎樣？”
“香！哈哈，人間美味呀！太香了！來，陸軍，咱爺倆喝一杯！”他興奮地端起酒杯，向陸軍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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