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裏頭陰暗潮濕,許秋然披著軍衣,麵色淡淡的衝身後跟著的幾個人擺了擺手,“你們回去。”
說著,自己一個人踏了進去。
其實早在自己把沈萍交到陳亮手上的時候就該有心理準備,可乍一看沈萍,心卻還像是刀絞似的疼。
沈萍被綁在木架子上,渾身上下抽的鮮血淋漓,遠遠一瞅,跟個血人似的。
聽到聲音,沈萍微微抬起頭,看見許秋然,有些不可置信。眼神裏多了點神采,她抿著嘴,想笑一笑,卻不小心扯到臉頰上的傷,又悶哼了一聲。
許秋然慢慢走到她麵前,寂靜的地牢裏回響著皮靴踩在地上的聲音。
“為什麽不說。”
沈萍開口,聲音像是一個中年老嫗似的沙啞破碎,“你來問,我肯定一個說。”
“嗓子怎麽了?”許秋然擰著眉。沒等沈萍回答,他就看見了一側放著的銅壺。
左不過是折磨人的法子,他也懂一點。用在旁人身上沒什麽,可一想到那滿滿一壺滾燙的熱水是灌在沈萍的喉嚨裏,心裏頭就不是滋味。
一股暴虐的感覺猛地竄上來。
許秋然抬腳,狠狠的踹翻了一側的刑架。
鞭子,烙鐵銅壺滾了一地,上麵還粘著斑斑駁駁的暗紅色的痕跡,那都是沈萍的血。
“你這個時候發什麽火呢。”沈萍喘了兩口粗氣,嗓子像是破了的風箱似的發出粗礫的聲音。
“我是你抓的,陳亮是你吩咐的,現在的結果,不都是你想看到的嗎。”
許秋然臉繃著,側麵看過去很是淩厲。
他又走到沈萍麵前,想抬手給她擦擦臉上的血汙,卻又不知道哪裏有傷,生怕弄痛了他。
“師長,你靠近點,我把名單告訴你。”
許秋然這時候已經不想再理會什麽名單了,可聽了沈萍的話,他還是往前又走了兩步。
這時候他才看清,沈萍臉色蒼白如紙,像是隨時都能昏過去的樣子。
嘴唇幹裂的都是一道道的口子,鮮血凝固在傷口上,顯得狼狽而可怖。
沈萍把脖子往前伸了伸,夠到許秋然耳邊,她聲音啞的不像樣子,聽的許秋然心裏發疼。
“許秋然,我好疼。”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