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上下都是血,卻還是蹭在他身邊,撒嬌似的跟他嘟囔。
她說,“許秋然,我好疼。”
他也疼,好好的一顆心像是被擰幹了沁出血似的。
可他知道自己活該。
他自作自受。
“到了,許司令。”吳師長笑著拍了拍他。
許秋然像是才回過神似的,麵色卻仍舊是淡淡的,舉步下了車,才有功夫看了一下四周。
挺普通的兩個小磚房,門口卻是守衛森嚴,好幾個巡邏兵荷槍實彈,來回巡視著。
吳師長一麵往裏麵帶路,一麵笑著說道,“條件一般,許司令別嫌棄,待會兒我給你配個下手。”
“不必了。”許秋然擺了擺手,“沒那麽多規矩。”
“好吧,”吳師長有些惋惜,“上邊派下來一個女兵,本想讓她跟著您曆練曆練。”
“女兵?”許秋然心思一動,挑了挑眉,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問了一句。
“叫什麽?”
“叫…好像叫沈萍。”
許秋然的腳步霍然頓住,腦袋一下子混沌住了,像是沒聽清吳師長剛才說的話。
他啞著嗓子,又重複了一遍。“沈萍?”
“是啊。”吳師長看到許秋然這反應也愣了一下,他剛要說什麽,突然看見旁邊的一個身影,笑著招了招手。
“不就在那兒呢,沈萍,過來一下。”
沈萍原本是跟著勤務兵去領被品。聽到身後有人叫她,下意識的回了下頭。
下一刻,她就看到了許秋然。
他靜靜的站在那兒,好像在看她,目光又飄忽不定。他好像又升官了,身上的軍服幾乎是墨綠色的,肩頭上的勳章被日光一晃,泛著冷冷的光。
沈萍覺得腦袋好像鏽住了,耳朵裏嗡嗡作響,周圍好像很嘈雜,又好像特別安靜。
麵前來來往往的士兵,她恍惚的一個都看不清,眼睛裏隻剩下許秋然一個。她的心像是被放在油鍋裏似的,滾燙的灼人。眼睛既酸又澀,有什麽東西即將要流出來似的。
多久沒見了?
三年了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