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臨上班之前,我給包租婆打了一通電話。電話裏和她說明了情況,她起初還不怎麽情願,後來可能是覺得條件相當,才勉強答應下來。
心裏石頭算是暫時落了地,這才收起心思放在工作上。
平時都是上午客人多下午客人少,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下午客量暴增,客人點著名要上我的鍾,寧可坐在外麵排隊等候,也不肯換別的技師,搞得金粉樓像大型抽獎現場一樣,熱鬧非凡。
消息不知道怎麽就傳到雲總耳朵裏,她還特意下樓看過一次,嘴上沒說什麽,臉上也都滿是震驚的神色。
在一般人看來,一個業績墊底的技師,一夕之間忙得分不開身,肯定有問題。不光他們覺得有問題,連我都覺得不大對勁。
點我鍾的客人,熱情得像我的再生父母,從進屋到離開,嘴巴一刻也不閑著。從他們家住的小區,說到他們的孩子,再說到他們的工作,還總是刻意強調他們孩子的名字,好像想把他們孩子推銷給我似的。
按理說,客人喜歡聊天,也不是什麽壞事。怪就怪在,他們老是刻意把話題往孩子身上扯。一個兩個都這樣,就讓人很莫名其妙,總覺得怪怪的。
下午的第八個客人,是一位30歲左右的中年胖婦女,長得滿臉橫肉,看著凶悍無比。
她脖子上掛著拇指粗的金項鏈,手上套上兩指寬的金鐲子,走起路來一搖一晃,像鄉下的肥鴨子。
“你就是餘笙?”客人一屁股坐在按摩床上,上下打量我一番。我連忙應聲說“是”,腦子裏全是問號,她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金粉樓的技師,互相以編號相稱,多半員工都不太清楚對方的姓名。她一個陌生客人,咋知道我的名字?
“我姓徐,朋友都叫我徐姐。”
“徐姐好。”
“我這人不願意繞彎子,就喜歡直來直去地說。麻煩你和白老師說一聲,隻要她能多關照關照我兒子徐劍仁,我寧可不要‘楓林晚’的超級會員,也來捧你的場子!”
楓林晚和金粉樓在同一條街上,都是按摩養生館,他們那邊的規模,比我們這邊還要大一些,算是冰城的老牌子會館。
從徐姐嘴裏聽到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當時都懵了!白老師是誰?白姐嗎?難道今天這些“反常”的客人都是她找來的?
“白老師?是白夢瑩嗎?”我不得不向她再次確認一遍。
“啊!咋?你不知道?白老師在朋友圈給你打廣告,說你手藝特別好之類的,反正就是間接向我們這些家長推銷你。我剛才在外麵,碰到好幾個相熟的家長,估計都是衝那條朋友圈來的。”
朋友圈?之前白姐說她有辦法幫我提高業績,我也沒怎麽當回事,搞了半天是這麽個辦法!也虧得她能想得出來!
傻子也能看出來,這些客人過來點我的鍾,多半是抱著變相給老師送禮的心態。不然的話,也不會老是在我麵前,反反複複提他們孩子的名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