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又隨口問道,“客官是來我臨安遊玩的?”
“算是,有什麽可以推薦?”蘇啟將毯子裹到下巴的位置。
“南城的好鋪子多,東城的玩樂多,這可要看客官你是不是帶家眷了。”
說著,車夫又笑了起來,“看客官你大晚上獨自出行,可不像個家中有人的,不如去那花樓轉轉?離客官你住的地方也不遠。”
“我聽過那裏。”
“出名的緊!城裏一等一的銷金窟,像齊家的小公子,王家的大公子,可都是那的常客!”車夫甩了下鞭子,聲音清脆。
“齊家小公子,是那齊如君吧?”
“客官聽過?”
“有些耳聞,據說他風評不怎麽好。”
車夫沉默了一會,轉頭細細地打量蘇啟,看他確實不像本地人,才說道,“這齊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呢!那齊如君自小紈絝,齊家又隻有他一個獨子,豈能不寵?前些年還鬧出過一次人命,說是糟蹋了個良家女子,後來城裏的副統領親自上門,給了些賠償,那家人哪裏敢鬧,也隻能是認命。”
“城裏的副統領……衛玠?”
“是,大家都叫他衛老狗,罵他當齊家的狗。”
蘇啟想想那天九盛齋二樓的喝酒漢子,心下有點難過,開口說了一句,“那衛玠看著不像個壞人。”
“壞不壞的,咱這些泥腿子哪裏清楚?隻是大家都這麽傳,我們也就這麽叫。”
蘇啟又想起他剛剛的話,繼續問道,“你說齊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可不?這些年齊家在城裏的斂財還少?不說別的,單說去年,城裏有家酒樓,叫做知樓齋的,那老板是個外地人,生意火爆,一年據說能賺百萬兩銀子!後來齊家看得眼熱,愣是想了個罪名,將那老板丟進了大牢,一年後再出來,這酒樓早充了公,換了主人了。”
“齊家那個長女呢?”
“齊如是?這真不怎麽清楚,聽說那齊家大小姐自幼就被仙人帶走,去靈墟山中學仙法去了,據說倒是長得貌若天仙,可咱老漢也沒那福運瞧上一眼,也不知道比起花樓的姑娘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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