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承踏步登空。
他身旁的道痕密密麻麻,而九天之上,也正有雷霆匯聚,隆隆聲回蕩不休。
“傳說破境抱一時,會引來天地大劫,今日方知此言為真。”燕飛遠怔怔地看著蒼穹之上,那數道丈許粗細的雷霆正奔湧不息,威勢極猛。
連東方皓都變了臉色,“築神之下,沾之必死。”
燕飛遠突然看向魏濃妝,“濃妝你的那位小叔叔,怕是也要破境了吧?”
魏濃妝的黑貓似是畏懼那雷聲,躲在她懷中完全不敢出來,魏濃妝用大氅蓋住了它,聞言笑著說道,“我家那位小叔叔,在抱一境上也是踏進去了半隻腳呢,他在半年前曾嚐試破境,亦引來天雷無數,但他為了鞏固境界,又生生退了出去,決定入北原磨礪自己。”
“魏無敵是吧?”白衣小童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這可是一個不一般的名字。”
“太過囂張?”魏濃妝笑了起來。
“囂張也是自然的,畢竟這個名字可曾驚過天下,一怒斬仙,可不是說說而已。”
魏濃妝微變了臉色,她深深看了一眼白衣小童,他卻似是無意說出那句話一般,仰著小腦袋,看著遠處的天空,不言不語。
“斬仙?”燕飛遠狐疑地看著他們二人,卻也並未繼續追問,隻是暗暗在心中記下此事。
宮承身後的山峰虛影已經徹底化實,一座巍峨山峰懸在他身後,高達千丈。
這山峰緩緩飛起。
宮承望著越聚越多的雷霆,輕聲一歎,這是他對抗天雷的手段。
他背對眾人,微敞胸膛,一指點出,胸前鮮血噴湧,胸上畫著的那隻大鼎,也被血液浸滿。
他悶哼一聲,靈海之中,風起雲嘯,神台之上的一尊青色小人雕像散發著朦朧的光,此時突然有一根根的道痕從外界延伸而來,鑽入這雕像之中。
禁山之中。
齊如是慘叫一聲,一條條黑色紋路如靈活的長蛇,從地麵的陣法爬上她的身體,烙印在肌膚之上,痛楚無處不在。
她瘋狂地掙紮著,被鎖鏈綁住的手腕已是鮮血淋漓。
她的腹部越來越鼓,意識逐漸渙散。
就要死了嗎?
齊如是跪在地上,眼裏盡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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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宗到劍門的路上。
“怎麽辦?這女人太強了,剛才差點一刀砍了左陶的腦袋!咱們雖也是築神境,但誰敢說能必殺左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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