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頭懸山水印,隨手一指,一道長河從印中飛出,將這主峰之頂環繞起來。
十數位山水宗長老已飛至禁山附近,分散而立,但他們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宮承周身的道痕和天雷卷入。
禁山邊緣的一個石洞內,也有莫名的氣息流轉,一隻青色小尺突然從洞中飛出,懸在禁山之巔,雖隻有巴掌大,但翠綠晶瑩,上麵刻著兩個古字,擎蒼。
這青尺似是畏懼黑色的鎖鏈,離得遠遠,隻是揮灑著靈光,守護著禁山。
宮承瞥了眼那青尺,見它並無出手相助的打算,自嘲一笑,又回頭望望那隻插在大殿上方的旗幟,輕聲一歎。
極意宗的人竟然也來了。
這不在他的意料之內,這一宗的人都是瘋子,在修行路上走各種極道,有人借棋悟道,一生都不離棋盤,有人日禦百女,欲走雙修之路,有人修絕情大道,斬親斬愛斬友。
而門中最多的,就是以殺證道。
所以這個宗門出了極多的殺手和刺客,而數年前又傳來消息,這一宗門似乎已經歸在魏家手下,幫助那個叫魏濃妝的女人插手了南嶺的戰事。
今日之事,魏家也有參與嗎?
不能再等了。
宮承麵色極冷,他猛然拽了一把貫穿胸膛的黑色鎖鏈,熊熊的黑焰從他的手間墜下。
齊如是痛叫一聲。
正在她體內吞噬生命力的魔種突然停下,沿著鎖鏈從她的靈海之中鑽出,撕扯似的劇痛席卷全身。
魔種附著在鎖鏈之上,黑色的霧氣繚繞,隱約間,能看著一隻醜陋可怖的臉,魔種盤旋而上,直衝進宮承的體內。
宮承悶哼一聲。
魔種在他的靈海之中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吞噬著它遇見的一切。
宮承右手食指蘸著鮮血,緩緩在胸膛上勾勒出一個奇異的符文,胸前的鼎已是赤紅色,散著黯淡的光芒。
他運轉著從朱鶴來那裏得到的殘缺功法,靈氣的運轉頗為凝滯,但那隻無法無天的魔種似是遇到了克星,發出刺耳的慘叫,黑色的霧氣如升騰的煙。
這魔種隻有一張臉,扭曲著,五官糾結在一起,似是從地府來的鬼。
隨著功法的運轉,這魔種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被宮承徹底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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