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拽下塞子,卻是沒喝,也坐了下來,“陳掌門倒是個好人。”
“你又知道了?”巨闕子斜他一眼。
“眼神裏沒有淫穢之色,雖然將日月氣的夠嗆,但他大概隻是為了好玩,並沒有邪念。”
“看饒水平不錯嘛。”
巨闕子在身上摸了摸,又扯出一個皺皺巴巴的油紙包,心翼翼地攤在地上,竟然是切得整齊的一包豬耳朵,他抓起一塊,放進嘴裏嚼著,蘇啟也不客氣地拿了一塊,很香,但巨闕子似乎不怎麽滿意,“沒有秦煙做的好吃。”
“三師姐?”
“嗯,她很會醬豬耳朵,這也是她唯一會做的菜。”
蘇啟沉默了一會,“因為你喜歡吃?”
山頂風聲呼嘯,巨闕子停頓了許久才答道,“或許吧。”
蘇啟瞥了他一眼,巨闕子的臉上無喜無悲,隻是很平靜地在咀嚼,偶爾會地喝上一口,“你一直沒有細,你和三師姐怎麽沒有走到一起?還是實際上你偷偷暗度陳倉了?”
“暗度陳倉?很有意思的詞,”巨闕子笑了笑,“不過我大概能聽懂是什麽意思......有的時候,兩個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的,而且那時候的我們,總想著還有很長的歲月和時間,我們的壽命也還有一大把,就這樣慢慢來也不錯,修士的好處不就是在此嗎?隻是沒想到......”他頓了頓,“她沒能走出那座山。”
蘇啟躺了下來,空很藍,遠處嘈雜的聲音在這裏並不清晰,“青蓮宗走了,聽是遠去中州。”
“也好,在這裏不安全。”巨闕子的聲音很淡漠。
“不去送送?她們還沒啟程呢。”
“不去了。”
“真不去?你和南宮掌門......關係不是也很好嘛?心以後後悔啊。”
巨闕子搖搖頭,“真不去。”片刻後又補了一句,“徒生煩惱。”
“哈,”蘇啟突然直起身子,“刀意宗也走了,聽是打算暫時去南嶺避避風頭。”
“那群蠢貨,去哪都是給人賣命的份兒。”
蘇啟沒接茬,自顧自地著,“山水宗在高層叛向妖族後,門內的弟子就一哄而散了,現在這靈墟山脈可隻剩下我們一家了,若是劍門也沒了,這裏可真是空空蕩蕩。”
“會不會話啊,戰前禍亂軍心,可是要拉出去斬聊!”巨闕子很嫌棄地拍了蘇啟一巴掌,但沉默良久後,他低聲道,“放心吧,我不會讓劍門消失的。”
“我也不會。”蘇啟微仰著頭,灌了一大口酒。
兩人坐在山上,吹風吹了很久,談談了很久,喝酒喝了很久,吃豬耳朵吃了很久,這是很多年來,這對師兄弟第一次這麽做。
而在靈墟山脈東北,安靜了很多日子的東海突然有大浪席卷長空,嗚嗚的聲響從海底傳出,如號聲一般,將濃濃的妖氣吹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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