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對於一位半帝來,隻要不是致命傷,其他大多數傷勢都可以依靠靈氣迅速恢複,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疤痕,當然也有少數特殊手段造成的傷口很難愈合,譬如洛傾臉上的那道刀疤,那不僅僅是刀傷,更是一種涉及大道的詛咒,所以除非洛傾成帝,不然她永遠也無法除去它。
洛傾抬手摸了摸肩頭,血液已經凝固,對麵的白鯉赤足站在雲朵上,兩人之間的濃雲已經散去,看上去白鯉似乎放棄了用幻術對付洛傾。
“這是你們一族的種族賦嗎?聽你們在雲中出生?”洛傾沒有回答白鯉的問題,她緊緊盯著白鯉,感覺有些棘手,無論從哪點看,白鯉都不是一個她可以迅速擊敗的對手。
“雲中生,海中長,雲鯉的賦有很多,隻不過我很擅長幻術罷了。”
白鯉的長發很長,一直垂到腿,漆黑如墨,和她潔白的衣衫和身後的白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她看上去宛如潑墨古畫中走出的女子,洛傾有些奇怪,這樣一個好像不染凡塵的女子竟然已經有了孩子,而且七千年的歲月似乎完全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滄桑的痕跡,洛傾見過很多活過了漫長歲月的修士,他們中的很多看上去仍如二十歲的年輕人,但眼睛裏卻充滿了滄桑和歲月雕琢的印記,這是連修士都沒辦法掩飾的東西,但白鯉的眼睛很澄澈簡單幹淨,就像她真的隻有二十歲一樣。
是幻術的關係嗎?
洛傾微微抬起頭,頭頂的濃雲還在,既然白鯉沒有動用幻術,那她應該很快就能衝出這裏,但衝出去了又如何呢?九上還有妖祖攔著。
“你沒辦法阻止那個陣法。”白鯉看穿了她的念頭,“地變了,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的半帝大概都忙著窺探機,這或許是機閣未能叫來任何一位半帝的原因,而我和相柳不同,我對成帝沒有興趣,而相柳走的路太過奇怪,參悟地大道對他來並沒有用,三對一,你沒有勝算。”
洛傾沉默半晌,在道餘的算計中,依靠兩座大陣,洛傾勉強可以擋住妖祖和相柳,但現在偏偏多了一位手段奇詭的白鯉,一人之差,結果便會完全不同,洛傾輕歎一聲,“你和那位第一妖是什麽關係?”
“朋友。”
白鯉伸出柔軟的手掌,漫的白雲如鯨吸一般被吞噬,白鯉低頭看著掌心上美麗的漩渦,“很好的朋友。”
“你要取走那把妖刀?”濃雲漸漸散去,洛傾瞥了一眼劍門,看到了立在高空上的蘇啟。
“那是她的武器,她留在世間唯一一樣東西,自然不該被李朝歌壓在這山下。”
“取走了呢?和妖祖一起攻伐人族?繼續這場戰爭?”雖然吃了不少虧,但洛傾對白鯉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對方看上去並不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手上也沒有沾著很多鮮血,殺戮太多的人,身上都繚繞著一股鮮血的味道,有人叫它殺氣,也有人那是死氣,但白鯉身上什麽都沒有,幹幹淨淨,如雲朵一般,這樣的人,不像是一個想要戰爭的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