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壯麗景色讓他久久不能自語。
一個碩大的光球漂浮在他的背後,在這光球麵前,他渺的如一粒微塵,光芒並不刺眼,也沒有向周圍擴散,事實上,若是他不開啟靈眼,根本就看不到這般奇景,黑暗將這龐然球體包裹起來,沒有一絲靈光可以穿過,而蘇啟的眼睛,似乎讓這黑暗透明起來。
他怔怔地仰望著,莫名想起,在家鄉那個世界中,登上太空的宇航員們是不是也如他這般,為這種浩然景色感到畏懼和震撼?
“你在看什麽?”
背後傳來第一妖好奇的聲音。
蘇啟偏了偏頭,眼角的餘光看到第一妖正側著身子,望著黑暗,她挑了挑眉頭,笑著道,“那裏有什麽嗎?你不會是還想著回去吧?沒可能的,在這邊連我也打不開青銅古門。”
蘇啟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該想她吐露自己的秘密。
能直接看到靈氣的眼睛,可從未有過。
第一妖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嘴角的笑意漸漸收起,她凝重地看著黑暗,“那裏的確有什麽,是嗎?”
蘇啟緩緩點零頭,“一個巨大的球體。”他又低下頭,輕輕踏了踏腳下的石階,“這石頭上有藍色的光。”
“你......”第一妖眉頭緊鎖,她的視線在蘇啟身上掃來掃去,最後移到他的眼睛上,“你的眼睛......”
“我能看到靈氣,”蘇啟他沒敢正對著如灼眼的第一妖,而是側著身,麵向黑暗,他拂了拂手,看著無數星星點點的靈光毫無阻礙地穿過手掌,這種事他雖然看過無數次,但依然感覺很驚奇,“是一個個點,密密麻麻,以前在靈氣濃鬱的地方總會很難受,當我破境後,這種能力突然變得可控......”
“你果然與眾不同。”第一妖若有所思,“巨大的球體......是人間嗎?”
“嗯,”蘇啟點點頭,依次指著黑暗中的幾個光點,“黑暗中也有東西,這,這,還有這裏,那邊也有,是幾個的光點。”
“光點......”第一妖記住了蘇啟的幾個方向,“既然你看到的是靈氣,那這幾個光點很有可能也是靈氣充裕的地方,不定就是某個世界。”
她拍了拍蘇啟的肩膀,神色有些古怪,“家夥啊,你有沒有發覺一件事?”
蘇啟合上了靈眼,“什麽事?”
“在這條禁忌古路上,困擾了無數饒迷路危險,在你這裏完全不是問題。”
第一妖笑了起來,“我想,李朝歌可能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所以才會在朝闕中留下一道口信,讓我一定要將一個手握八荒劍的少年帶上禁忌古路。”
“可這是為什麽呢?”蘇啟很茫然。
“我可不知道答案,我連自己為什麽會存在都搞不清呢,”第一妖歎了口氣,隨後安慰似地道,“不過有個好消息是,這條路的某個地方一定會藏著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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