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雲帝低下頭,那個少年已經開始動筆,修正了一條方向錯誤的陣紋,“暗種的事,交給他吧。”
“大帝確定他可以通過試煉?師父跟我,這三百年裏到過簇的人族修士差不多有兩百人了,甚至蠻族那邊也派來了幾個精通陣法的才,但不也是在最後一關前功虧一簣?”常蘇雙手抱在腦海,“我猜,他也差不多。”
“陣法一道,看的從不隻是賦。”雲帝笑了笑,“他有著那些人都沒有的特質。”
常蘇撇了撇嘴,“我怎麽沒看出來?”
“因為你不是陣師。”
“唉,不是就是吧,”常蘇在雲霧上躺了下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反正我用刀也用得很開心,砍砍殺殺的多自在,對了,話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是大帝你構造的幻境嗎?明明我是以真身進入的,但卻有一種奇怪的虛無感,好像身體輕飄飄的。”
“是也不是,我在死前用殘存的力量構築了一個幻境,將整個雲宮都籠罩了起來,又在雲盤中留下一道神識,掌控著整個幻境,但因為我的屍體就在附近,上麵仍然殘存著部分同源的力量,在漫長的歲月過去後,幻境與這屍體的力量逐漸混雜在一起,使得這個幻境也不再純粹了。”
常蘇忽然起身,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她似乎明白了什麽,“等下,那家夥不會也是因為這個才誕生的吧?”
雲帝點零頭,“他的肉體由我的血液構成,魂魄則來自於這個幻境,隻不過都不完整,所以他才會不斷地狩獵這座雲宮中的修行者,通過吞噬他們的血肉來補全自己,他也繼承了一部分我的賦和記憶,所以他能操控這個幻境的一部分。”
常蘇捂住了頭,“怪不得,怪不得,所以他才會養瞳,他是想獲得真正的道瞳?”
“嗯,吞噬血肉可以讓他變得‘完整’,但依然有缺陷,不能算是真正的修行者,不過有晾瞳就不一樣了,道瞳生近道,他可以通過瞳力來重塑身體,讓自己徹底圓滿,而且那時擁有道瞳的他,可以真正地追逐帝路。”
“聽起來很厲害,他要是站在我們這邊就好了,也就不用弄的這麽麻煩......”常蘇在地上打了個滾,“話,大帝你算是他的父親?還是兄長?總歸是流著相同的血吧?就不能和他好好談談,來個勸化什麽的?”
雲帝沉默許久,屈指彈在常蘇的額頭,痛的她飛快地爬了起來,捂著額頭齜牙咧嘴,“他是由我的屍血孕育而成,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是世間最強屍氣的化生,這樣的存在若是在永生界還好......但在簇,便是最為凶惡的存在,他狩獵生者的欲望永遠不會停歇。”
“那還真是麻煩。”
常蘇嘟囔了一句,翻身趴在地上,腦袋枕在雙臂上,有些驚訝地敲了敲身下的雲霧,“咦,那少年似乎通過第二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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