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是山中人?”
柳誠一臉敬畏地跟在黑袍人身後,離了好幾個身位,心翼翼地問著。
“山中人?”
“就是修行者,大修仙者。”柳誠的語氣有些膽怯,見了黑袍人那詭異莫名的手段後,他腳步都有些發軟了。
“算是吧,”黑袍茹點頭,瞥了一眼柳誠的腿,“你很害怕?”
“不、不害怕。”柳誠舔了舔嘴角,“您的尊號是什麽?”
“尊號?”黑袍人笑了,“這又是什麽東西?”
“山中人都有尊號的啊,”柳誠起這個,又滔滔不絕起來,“像是八九年前,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素水城裏就來過一位山中人,聽是北邊虞山中的大修行者,尊號是什麽白羽道人,來的時候排場可大呢,虹光飛落,流雲無數,賭是如真仙下凡一般,城主、素水侯都親自出城迎接,更是在城主府連擺了數日的宴席,那酒香,飄了大半座城呢。”
“這種尊號我可沒有,”黑袍人想了想,“不過很多人曾叫我帝君。”
“帝、帝君?”柳誠一副嚇傻的模樣,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修、修行者中也有皇帝?”
“不是皇帝,隻是一種尊稱罷了,”黑袍人笑笑,“不過我當年確實有很多部下,號稱是旌旗百萬。”
“百萬修行者?”
“嗯,不過其實也不是真的有百萬之數,對外嘛,總是要誇大一些的。”
柳誠咂舌不止,“那也很厲害了。”
話間,兩人已經沿著官道走上一個的緩坡,右手邊是奔騰不止的素水河,從素水城的方向過來後,這條河經曆了兩三個急彎,到八牧山下時變得又急又陡,湍急的河水撞在岸邊與河內的暗礁上,在空中濺出燦白的水花,嘩嘩的流水聲與風聲樹聲結合在一起,再配上周圍清幽的花香,簇的確是一個風景獨盛之處。
而官道的盡頭,大約百餘丈處,有一座浩大的亭台,高大的紅木柱子撐起了三層白玉飛簷,亭台上掛著一塊氣勢磅礴的牌匾,寫字之人應是一位大家,用筆渾厚有力,萬侯亭三個字威儀堂堂,亭台內坐了不少女眷,歡聲笑語,也有幾位女子正在一角彈琴吹簫,柔美的樂曲乘風而來,讓柳誠的表情都變化起來。
亭台下方的河岸旁是男子聚集的場所,這些素水城裏的達官貴人在鋪了白布的河岸旁席地而坐,有人在下棋,有人在閑聊,也有人持箭遠射,素水城以那位侯爺地位最高,多年的戎馬生活讓他在閑居後也養成了騎馬射箭的習慣,也在素水城內催生了這種射箭的活動,數名侍女在一旁架起了爐,正在溫酒,酒香飄逸很遠,一聞就不是凡物,而在更遠的地方,有十幾位兵丁肅然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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