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反應。
巫瑤失望了,“看起來隻在那個棋盤上有用。”
“那這支筆的價值就小了很多。”樂安和尚也有點遺憾,“若是能在其它地方用,堪稱是神物。”
“可那位大帝為何要鑄造這樣一支筆呢?”巫瑾問道,“隻能在這棋盤上呼風喚雨,對大帝而言也太無聊了吧?”
“我想是為了與世同存吧。”蘇啟輕聲說道,他朝巫瑤勾勾手,從她手裏拿過筆,又抬手一拂,將巫瑤喚來的雨水盡數掃去,再伸手一卷,從地上掀起大片的浮雪,整整齊齊地落在石桌上。
隨後,他小心地握著筆,在雪上勾勒起來。
他在畫畫。
畫一個女子。
蘇啟畫畫的功底還算不錯,沒一會,就勾勒出一個大致的輪廓,但真正困難的還在於刻畫這女子的神態,他一邊瞄著玉球中的女子,一邊細細雕琢。
當最後一筆落下時。
雪住風停。
天地仿佛靜止了,石桌亮起柔和的光芒,雪上的女子仿佛活了過來,畫像上湧起璀璨的金光,很快匯聚成了一個淡淡的虛影。
正是那女子。
她手裏持著槍,身上穿著戰甲,靜靜地望著遠方。
就在蘇啟以為她不會動時,女子忽然轉過身,躍下石桌,一步一步地朝著那株雪鬆走去。
蘇啟幾人麵麵相覷,沒人敢出聲,生怕驚擾了女子。
她看上去是如此完美,即使身影虛浮,也能看出她生時的光彩。
女子走到雪鬆前,將左手按了上去。
這株雪鬆忽然顫抖起來,將滿身的冰雪抖落下去,隨後嫩枝抽芽,宛若新生。
“當天地靜默,眾生凋零時,我將於地府歸來。”
一個冷冷的聲音在眾人耳畔炸響。
“她說話了?”巫瑤嚇了一大跳,飛快地縮到巫瑾的身旁。
“不是她!”蘇啟死死地盯著那個身影,“這聲音是銘刻在這片天地中的,是萬古以前留下的烙印!”
“從地府歸來是什麽意思?這世間真的有地府?”樂安和尚身子顫抖,“她到底是誰?”
但眾人的問題沒有答案。
在那個聲音響起後,女子的身影就慢慢消散了,像是消融的雪,飛快地融化在天地間。
不過那株雪鬆仍然煥發了新生。
“樹上有什麽東西!”眼睛最尖的仍是巫瑤。
幾人圍了過去,雪鬆上有一個手印,看大小和模樣,正是一個女子的。
但這是她剛留下的,還是萬古以前的烙印?
“這股氣息......和剛才完全不同了。”蘇啟皺起眉頭,在煥發新生後,雪鬆上就流轉著一股強大的氣息,鋒銳無匹,不像是一株樹,更像是一件凶兵。
“那女子肯定對這株樹做了什麽。”
“這株樹能在寒山上生長,應該本就不是一株凡物,或許那女子隻是讓這株樹恢複了本來麵貌。”
“可這有什麽意義呢?”
就在三人討論時,巫瑤突然抬起手,將自己的右手按在了那個手印上。
“阿瑤你做什麽!”巫瑾趕忙拉了一把自己的妹妹,“小心有危險。”
“沒什麽事的。”巫瑤哼了哼。
但其實有事。
雪鬆忽然輕輕搖了搖,樹幹上飛快地閃過許許多多的神秘紋路,沒多久,一杆長槍從樹幹中浮出,飄在了空中。
蘇啟看得很清楚,也認出了它的來曆。
這正是那個女子的兵器。
與玉球中的雕刻一模一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