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明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但那一刀的位置太過驚險,他還不能大幅度動彈。
陸靖白到的時候,護工正喂他喝粥。
他半眯著眼睛,怡然自得的享受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待遇。
乍然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陸靜白,神情一斂,條件反射的坐正了身體。
“嗷~~。”
他這一動,扯到還沒愈合的傷口,痛得冷汗都出來了。
嶽明滿臉痛苦的捂著胸口慘叫一聲,跌了回去。
陸靖白哭笑不得,走進去,拉過床尾的椅子坐下,“養病還作妖,活該。”
嶽明是真疼了,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一聽就是隱忍著極大的痛苦,“頭兒,您進來怎麽也不敲門呀?我這雖然已經出了加護病房,但好歹是下了幾次病危通知書的重傷啊,別沒死在手術台上,反倒被你給嚇死了,那就真是日了狗了。”
陸靖白不和他貧嘴,轉頭問一旁的護工,“傷勢怎麽樣了?”
“已經穩定下來了,隻要不上竄下跳的瞎折騰,養幾個月就好了。”
護工不在公務員的工傷補貼範疇,這是陸靖白私人掏腰包請的。
嶽明不幹了,反駁道:“好好說話好好說話,什麽叫上竄下跳?上躥下跳的那是猴子。”
護工收拾了餐具,和陸靖白打了聲招呼後就出去了,不回應嶽明的聒噪。
她這是複述醫生的原話。
護工一走,嶽明立刻收斂了臉上吊兒郎當的神情,急切的看著陸靖白,“頭兒,怎麽樣了?那群龜孫子審出來了沒有?”
他這幾天住院,最記掛的,就是這件事了。
但誰都不肯跟他說,怕他一激動掛了。
畢竟。
他是已經被嚇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才從死神手裏搶回來的人。
他自言自語的道:“要是這批新型毒品流入鬆林,不知道又有多少家庭要受害。”
提起案子,陸靖白抹了把臉,緊繃的俊臉上浮現出疲態。
“那群人很謹慎,交易派的都是外圍的馬仔,抓了那些人的親屬威脅他們,團夥的核心人員他們也沒見過,雖然招了,但真正有用的信息很少,還需要重新找切入點。”
“媽的,”嶽明一激動,心又痛了,他‘噝’了一聲,“頭兒,您說這事會和池姐有關係嗎?”
“沒有。”他應的斬釘截鐵。
這段時間他的人一直暗中盯著池靜嬈,沒發現她有什麽異常舉動。
嶽明還要說話,被隨之響起的敲門聲打斷。
他剛要說‘請進’,陸靖白已經起身去開門了。
嶽明咋舌。
門又沒鎖,還需要親自去開門?
就頭兒那性子,能得他親自去開門,這人去買六合彩保證中頭獎。
嶽明坐在床上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就見言陌拎著果籃進來了。
她沒有和陸靖白一起走,而是自己開的車來醫院。
又去附近水果店買了果籃,所以遲了點。
“嫂子,您來看我,已經讓我受寵若驚了,怎麽還帶東西啊,真是太客氣了,”他看了眼陸靖白,“我跟頭兒關係那不是一般的好,從不走這些形式,您瞧頭兒,永遠是兩手空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