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很小心,這幾年還是大病小病不斷。
陳白羽無奈的摸摸沒有頭發,還生著濃瘡的頭。難怪別人要叫醜八怪,她也覺得挺醜的。上輩子,她不願意吃芝麻的時候,媽媽總會說她小時候是個無毛醜妞,然後她費了多少勁兒才讓她長出一頭濃密的頭發來。
其實,說濃密還是她媽沒有原則的讚美。
上輩子,她就因為頭發太少兒不適合剪短發。
哎。
上輩子,這濃瘡是什麽時候好的?
陳白羽努力的想,媽媽好像說過,六歲還是七歲的時候?反正她上小學的時候已經是個漂亮的小女娃了。
哎。
她現在才四歲。
還有好幾年。
“醜八怪,我媽說了你的頭不能摸。”小屁孩拉開陳白羽的手,“你自己也不能摸。我媽說了,摸了後就長不出頭發了,你就一直都是醜八怪。醜八怪很醜的,沒人喜歡和你玩。”
“你才是醜八怪,你全家都是醜八怪。”陳白羽怒瞪著回一句,“哼。就算我生瘡流濃也比你漂亮。我阿祖說了,我是農場最漂亮的孩子。”
“才不是。不要臉。你就是個醜八怪。”小屁孩用力推一把,陳白羽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
忍不住歎口氣,她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好歹也曾經活了幾十年,和一個小屁孩計較什麽?
小屁孩一屁股坐在陳白羽身邊,“醜八怪,你歎什麽氣?是不是你的頭痛了?”小屁孩靠過來,在陳白羽的頭上聞了聞,“你的頭很臭。”
好想打人怎麽辦?
她怎麽不記得小時候還有個這麽欠揍的小夥伴?
對了。
這個比她大兩歲的小屁孩長大後叫什麽名字來著?
“哥哥。”一個隻穿了一件小褂子,光著屁股的小女娃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一把推開陳白羽,“我哥,我的。”
好吧。
陳白羽想起來了。
小女娃是她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之一,是她小學時候的好朋友陳杏子,小屁孩是她二哥陳金成。
陳杏子小學畢業後就去了東莞的一家手袋廠打工,然後結婚生子,她們之間的聯係就少了。等她大學畢業,開始工作後,杏子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媽了。
人生啊。
現在再看四歲的杏子,陳白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恍惚。當年那個滿臉滄桑,雙眼麻木的童年好友現在還隻是個光著屁股的小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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