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站得身板直直的,一雙眼睛閃著光亮。
“你在玩什麽?”
小孩很得意,“做人客?”
‘做人客’顧名思義,就是玩一種到別人家做客的遊戲,屬於農場的口語,也叫過家家,是小孩子比較喜歡的遊戲。
“這是飯。”小孩指著一個裝著泥沙的破爛的碗,然後指著另一個裝著草葉的破了一半的碟子,“這是菜。”
“別人來我家的時候,就吃飯和菜,還要喝湯。”
左右看了看,沒有水,幹脆自己尿。
撒尿和泥沙,然後可以做餃子。
一會,又有兩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孩跑過來一起玩。
兩個小孩假裝敲敲門。
‘主人’開門,然後一臉驚訝,“你來了?”
陳白羽忍不住的笑了笑,都是演技派,比很多小鮮肉小鮮花的演技還要好。
客人來了,主人開始招待。
小屁孩們玩得高興,陳白羽也看得興致勃勃,好像在看一場話劇表演。
陳白羽看了一會就走了,小孩繼續認真的和著泥沙,準備做餃子招待客人。
過家家,陳白羽也曾經和小夥伴們玩過。
樂趣所在的是模仿。
模仿大人招待客人,模仿大人說話的語氣。
陳白羽走出一段路後,回過頭來,舉起相機對著不遠處正在認真‘和麵’的小孩子,那鼻涕又落了下來。
陳白羽準備去村口的芒果樹看看,也準備去看看修路,給修路的人拍照,保存下來給後代子孫看。
讓他們看看,在機器工具稀缺的情況下,他們的先輩用鋤頭給開出了一條致富之路。
路邊的小野花開得正好。
突然,陳白羽看到一坨形象的牛糞,還沒有被標記,趕緊折下一根樹葉插在牛糞上,然後繼續走。
一個轉頭,陳白羽看到草叢裏一塊已經半幹的牛糞上爬著一個牛屎郎。陳白羽給牛屎郎來了個特寫。
後世的很多孩子可能都沒有見過牛屎郎。
“小五,去哪?”
“明叔,在犁田呢。我到處走走。”
快到插秧的時間了,田裏有不少人正在犁田。
一頭牛拖著一張犁在前麵走,人扶著犁在後麵跟著走,時不時的喊一聲‘走。去。’
陳白羽立刻給明叔,還有附近正在犁田的人拍照。
“小五,再給我拍一張。”明叔舉起剪刀手,“歐耶。”
農場的田多在山澗裏,不適合機器種植,隻能靠人手。那些播種機、收割機什麽的,不適合農場的現實。
突然,一隻小鳥從旁邊飛過,“早禾早熟。早禾早熟。早禾早熟。”
陳白羽看著已經飛遠了的小鳥一眼,“春耕到了。”
曾經,陳白羽很奇怪,怎麽會有小鳥能清晰的叫出‘早禾早熟’幾個字?陳白羽也問過阿祖。
阿祖說,這是在提醒大家要開始春耕了。
至於小鳥為什麽會說這幾個字?
阿祖也說不明白。
不過聽說在很多年的農場流傳著一個關於‘早禾早熟’的傳說。可惜,慢慢的,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傳說具體是什麽了。
對於提醒人們‘早禾早熟’的小鳥,大家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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