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說,他們曾是最好的兄弟。
父親說,他叫曲子桓,她以後的丈夫。
她懵懂地點頭,認為既然為了他變性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她一定是很愛很愛他的。她努力地對他好,討好他,而他,卻在最愛的女人墮胎的那晚對她發出了無情的嘶吼:“你的幼稚毀了我們三個人,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從來不認識你!”
他們還順利地結了婚,他卻幾乎不歸家,留給她一個冷冰冰的臥房和一個百般挑剔的婆婆……
後麵的情節漸漸淩亂,無數哭的,笑著,悲的,喜的臉龐在眼前飛舞,她驀然睜開了眼。
“淩晚。”麵前,坐著的是鬱靳弈,放大的臉上有無盡的愁緒。鬱靳弈,尊貴的存在,從來不會顯露這樣的表情。她的心口微微泛疼,有些不忍見到這樣的他,思緒卻飄向了另一件事:“你,都知道了?”
“你,想起來了?”鬱靳弈的表情變得痛苦,好久才試探著問出來。
卓淩晚了然:“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如果不知道,怎麽會突然帶她來這裏,對之前的事閉口不談?連她懷孕這件事他都不肯講。
鬱靳弈伸手握上了她的指:“淩晚,你受委屈了。”
眼淚,就這樣滾了下來,毫不受控製。
她,確實受委屈了。她也是車禍的受害者,為什麽要獨自背負所有的責任!她受盡了本不該她受的委屈,三年來幾乎不敢抬頭,對於卓成商和餘文致更是滿腔愧疚!是誰把她的人生變成了這樣!
“淩晚,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鬱靳弈將她輕輕擁在懷裏,發誓。
卓淩晚那顆如遊魚般漂流的心方才找到港灣,有了一點點安全感,她伸手去回抱他:“鬱靳弈,除了你,我再沒有親人了。求你,不要欺騙我。”
“我不會欺騙你,絕對不會!”他保證。
說這話時,鬱靳弈的眉眼裏壓了一片痛楚,還有無法猜透的情緒!
卓淩晚經過幾天的休養,身體漸漸好轉,情緒也穩定了下來。她漸漸能接受自己不是卓淩遠的事實,但卻經常發呆,有時愣愣地看著某一個地方,一看就是半天。
有好幾次她都會抱著鬱靳弈問:“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的家在什麽地方?我的家人為什麽不來找我?”問得鬱靳弈的心幾乎碎掉,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蔣醫生,她有可能想起以前的事嗎?”書房裏,鬱靳弈轉頭看窗外在傭人的陪同下在園子裏呼吸新鮮空氣的卓淩晚,問。
蔣醫生戴了一副厚重的近視眼,探究地去看他:“你希望她想起以前的事嗎?”
鬱靳弈的臉龐一時幽深到無從辨別。
蔣醫生走過來,重重地拍他的肩膀:“既然不希望,就避開一切可能誘導她想起過去的東西。”
他沒有點頭,神色凝重。
蔣醫生笑了起來:“不要那麽擔心,從她的腦部CT圖來看,她的腦部記憶組織受傷嚴重,想起以前事情的可能性極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