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眼淚汪汪地出了門,才一到院子裏就滿血複活,撒歡兒亂跑。七寶老遠看到他,扭著個胖豬身子以從來沒有的快速度奪命而逃,竄進了樹從。
屋子裏,隻剩下鬱靳弈和卓淩晚兩個人。
鬱靳弈扯了扯唇角:“玩火?嗯?”
卓淩晚低頭扯著自己的袖,隻敢用頭頂與他相對,咬咬唇,半個字都不敢吐。
鬱靳弈上前一步,如獅子正在俯瞰美味的小獸,“看來,你是太久沒玩火,閑著了?”
“我沒有……”
還未等她說完,身體已經一輕,被一雙健臂抱起。
那天,她被逼與他玩了一下午的火。火滅之後,她軟得連腳趾頭都動不了,隻能深深懺悔,什麽叫做禍從口出,她就是啊。
玩火事件後,七月被鬱靳弈送去惡補了幾天生物與自然課程。小家夥在學成歸來後,第一件事就是來找卓淩晚。
“媽咪,你說錯了,玩火不會玩出七月和小七月來,隻會引起火災!”一張與鬱靳弈七份像的小臉上配合著一臉學識樣,把卓淩晚給狠狠蔑視了一把。
被個孩子輕視,卓淩晚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隻覺得滿麵落的全是灰,差點無地自容。鬱靳弈懶懶地看著她,那目光裏別有一種深意,很清楚地提醒著她,那天“玩火”後的慘烈。
她隻能勉強應付七月幾句,忙把自己藏到了房間。才準備關門,門被人再次推開,鬱靳弈好心情地走進來。
“你不是還有事要辦嗎?”她有些不自在,開口問。
鬱靳弈懶懶地看她:“我想玩把火再走……”
結果……
卓淩晚全身軟綿綿地癱在床上,看著床前那個精神抖擻、整個衣冠楚楚,早由禽獸化成衣冠禽獸的家夥,懶懶地想:玩火,原來真的很危險。
……
卓淩晚沒想到,矍冰雪還會來找自己。當看到她立在別墅大門外時,卓淩晚的腦海裏迅速閃出過往的不愉快經曆,豎起了防線,睜著眼睛看她,始終不走近。
矍冰雪比前些日子又瘦削了不少,倒是一雙眼睛無比清明,將她的戒備看在眼裏,苦苦地笑了起來:“不用那麽怕我,我不是黑白不分的人。”
她隻是把黑白分得太清了,才會執拗地犯下那許多的錯。
“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聊聊的。”她一臉真誠。
卓淩晚最終將讓她進了屋裏。
環視著鬱宅闊氣的屋子,矍冰雪沉沉地歎了一口氣,終於回頭過來看卓淩晚:“看到你幸福,我的內疚也少了好多。卓淩晚,對不起。”
她沒有了往日的尖利,道歉也相當真誠,卓淩晚扯了一下唇角,有些不習慣她的改變。
她慢慢捏上了幾根指,把頭低了下去,是無顏麵對卓淩晚的樣子。
“如果早些知道真相,我是不會針對你的,我一直恨的怨的想報複的都是卓淩遠……卓淩晚,真的對不起。”她的眼底閃出了晶瑩的淚花,第一次展現真正的脆弱。
卓淩晚的心撞了撞。眼前這個女人確實帶給過她許多傷害,但若是沒有她,自己的身世也不會揭開。更何況,她的所為都是無心之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