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淩晚點頭,“我知道盲目的婚姻不可靠,但我相信鬱靳弈。既然阿姨把自己的親身經曆講給我聽,那麽,我也想把我的親身經曆分享給阿姨。鬱靳弈可能沒有他的父親成熟懂事,但他一直知道我的身份。您既然是受伯父所托到來,自然也應該從伯父那裏得到關於我的資料,也應該知道,我曾經被人誤認為是變性人。而就在我還被人認定是變性人的時候,我就和鬱靳弈相逢、相識,這一路上,我經曆了很多波折,但無論哪次,鬱靳弈都會出現在我麵前,幫助我,而明知道我是變性人,可能連生育能力都沒有,他還是願意接納我。如果連這樣的人都不可靠,那我隻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可靠的人了。如果這樣的結合還會存有變數,那麽,隻能說變數不可避免,我認命。”
卓淩晚的一席話將江異芯說得啞口無言又難免羨慕嫉妒。都是女人,她比卓淩晚更風情萬種,可卓淩晚得到的卻是鬱靳弈的不離不棄,自己呢?即使母憑子貴進了鬱家,也不過是鬱隆義的情人,連正室的身份都沒有撈到!
她的臉微微泛白,原本隻是因為鬱隆義的命令而來,此時卻忍不住問:“卓小姐還曾離過婚,這點鬱靳弈也不在乎嗎?還是卓小姐死纏爛打,拿一些如懷孕之類的借口逼他就範。”
她確實懷孕了,卻從來沒有用這個逼過他。卓淩晚沒有將懷孕的事情說出來,隻是搖頭:“這事,您可以去問問鬱靳弈本人。從我的立場上來看,自覺得是配不上他的,也曾向他表明過,但他願意接受我,不在乎我是什麽樣的身份,有過什麽樣的過去。我離婚之後,他甚至主動找我,還曾救了我的命。”
“所以,你一定要和鬱靳弈好羅?”
“是的。”她點頭,一臉堅定。
鬱靳弈已經朝她走了九十九步,她應該為了彼此的幸福,把這最後一步走完。
“好吧,你的故事我會轉述給隆義聽的。”江異芯再沒有聽下去的心情,站了起來,如是道,表情已經僵到極點。
卓淩晚依然不卑不亢,隻是禮節地將她送走。
轉彎處,江異芯被一輛輪椅攔下。
“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熱心,竟要為鬱靳弈的婚姻操心了?”是鬱靳責。
江異芯剛剛從卓淩晚那裏帶了一腔嫉妒回來,此時聽自己的兒子這麽直白地問,一張臉異常難看:“你以為我願意嗎?但凡你懂事一點,能幹一點,我會受著你父親的壓製,替他做跑腿的?像鬱靳弈這樣的野種,就該娶一個身份不明的離婚女人!野種配棄女,絕配!”
說完,她扭身抬腿就走了出去。
鬱靳責並沒有跟出去,而是將輪椅一橫,攔住了後麵出來的卓淩晚。鬱靳責的第一次到訪就給了她不好的印象,此時看到他,她隻是滿臉戒備,冷眼看他。
“何必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們可算得上是親戚。”鬱靳責依然似笑非笑,擺出一副讓人猜不透的表情開口。
卓淩晚沒有吭聲,她既不想和他來往,也覺得沒有必要開罪他。終究是鬱靳弈的家人,再不和睦也要保持應有的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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